重生后,我在敌国朝堂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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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行

皇帝眼神在皇子和那位官员之间扫视了一下,眸色幽深。

他的声色似乎有些疲惫了,“戴思谦,你觉着呢?”

他是一国之君,他若是想,大可直接派我去,此刻又为何来问我?莫非是试探自己的态度?

戴思谦向前一步站出,举着笏板神色自若,一字一句道,“臣,愿往。”

一旁的王正卿定定的看向戴思谦,面色凝重,眉头紧皱。

晋国公闻后不着痕迹的向后瞥了一眼,细长的手指在白玉笏板上轻敲了几下。

皇帝面色颇有几分惋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随后道,“那武将呢,众爱卿觉得谁最合适?”

整个金銮殿安静了许久,无一人敢答话。

天齐能够带兵打仗的武将不算多,这些年来死的死,伤的伤,不然就是病逝,或是落得个终身残疾。

皇帝面色渐渐冷了下来,一位红袍官员站出来,声音颤颤巍巍道,“皇上,微臣觉得……晋国公可担此大任。”

晋国公闻言后只是挑眉转身看了他一眼,那红色衣袍的老官员似是吓了一跳,手中的笏牌差点在掉落地上。

皇上沉声道,“剿匪这等小事,让晋国公去,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回皇上,百姓之事无小事。臣,甘之如饴。”

他的音色冰冷,却又掷地有声。

“嗯,那你便带上朕的疾风军与戴思谦一同去剿匪。若无其他事,今日便退朝吧。”

状元府邸。

王正卿神色焦急,在前院来回踱步。

“戴兄,你可知你是遭人暗算了。那让你去剿匪的尚书,定是皇子的人。你不肯与他们为伍,又当众回绝了他们。他们定是心中有怨,想拖你下泥潭。”

戴思谦缓缓放下茶杯,看着眼前面若冠玉的男子因为这件事气得脸红脖子粗,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戴兄,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可知前几年去剿匪的官员回京后,过了半年青州悍匪卷土重来之时,那些官员可都被贬职流放了!你怎就不着急?”

“此时着急也无用,况且,不是还有晋国公一同前去吗?他们想拉我下泥潭,也得给晋国公三分薄面。我这也算狐假虎威了。”

王正卿坐下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可知这疾风军并非晋国公自己带的兵?”

戴思谦神色有些惊讶,抬眸仔细听他说。

“这疾风军是皇帝亲军,鲜少出现。无人知晓其实力究竟如何。”

戴思谦支着下颌,“这皇帝让萧星纬剿匪,却又不让他带自己的兵。这是想……刻意削弱晋国公的势力和声望?”

随后戴思谦摇了摇头,感慨道,“这老皇帝,心眼比莲蓬的孔洞还多。”

王正卿转过脸,柔声道,“我可不担心他,他再如何也是个国公。可你呢,我担心的是你。”

王正卿的眸色比往日还要深沉些许,又参杂了许多担忧与慌乱。

戴思谦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只是低下头道,“此次行动我还是想了些许对策的。至于其他的,也只能等到青州再看了。”

“如此便好。”

王正卿站起身,从袖口中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戴思谦手中。

“这平安符是我母亲替我求来的,青州悍匪凶猛,希望它能护你平安归来。”

戴思谦微微一愣,北凛不兴平安符这类东西。

但是萨仁也知道这平安符对天齐人来说定是极其重要的。

前世庄妃怀孕之时,她的母亲进宫探望就曾送过她一个平安符。

戴思谦显得有些犹豫,她在斟酌这份恩情自己是否还得起。

王正卿却直接将那平安符塞进了她的手里。

“旁人都看你建功立业,我只盼你平平安安。”

戴思谦看着眼前少年温和的笑意,内心似有阵阵暖流划过,她的一生中有有人恨她;有人厌她;有人利用她……却很少有人像王正卿这般真诚又无所求的对她好。

她将那平安符握紧在手中,垂眸道,“王兄如此…我该如何报答?”

王正卿本能的想揉揉她的头,刚抬起手却又觉得这个举动太过冒犯,便讪讪的收回手。

“无需回报。”

待王正卿离开后,戴思谦抬看了看天色,湛蓝如洗,宛若仙境。可惜现实永远不似天色那般平静。

有些事情,得在离京之前安排好。她神情坚定,“余白,夜行衣。”

余白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毕竟萨仁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若要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没必要冒这般大的风险。“大人,今晚这是要去哪?”

萨仁双手交错置于胸前,随后勾唇一笑,“太子府。”

夜幕降临,天空如同一副泼墨山水画,渐渐染上了黛色。

此刻,西街的百姓都已熄灯入睡,唯有太子府还有几处微光未曾熄灭。

戴思谦熟练的摸黑翻墙进院,期间余白忍不住感叹,“公主真是料事如神、洞若观火。”

其实也只是因为前世自己是太子妃时,觉得后宅烦闷无趣,慢慢溜出去过几次。

戴思谦轻声慢步地绕至一房屋前,她将雕窗缓缓撬开一个小口,偷偷瞄了眼房屋里面,果真是只有塔娜一人睡于床榻,与她的猜想无异。

因为她记得此时谢弘德迷恋上暖香楼的一位歌女,连续半月,夜夜不归。

余白缓缓将窗户抬起,萨仁便从窗户一越而入。

她直接坐于塔娜床前,见她竟仍毫无反应。叹了口气道,“还是睡得这般沉。”

她拍了拍塔娜的肩,塔娜醒来见一黑影坐于自己床前,她神色惊恐万分,萨仁及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萨仁声音十分轻缓,“萨仁。”这二字几乎如同空气般飘入塔娜的耳中。

塔娜忽然凑近看了看眼前的黑衣人,奈何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什么。

她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像。”

萨仁顿觉无奈,扶额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塔娜点了点头,“现在像了。”

萨仁起身点燃了一根蜡烛,“怎么,许久不见你就不问问我为何没死,为何在天齐,又为何夜闯太子府?”

外头有余白守着,她说话自然很放心。

“一开始是挺好奇的,但我总觉得你有自己要走的路,你向来固执,我自是无法干涉你。”

萨仁转过身,坐于塔娜床边,“有些事情我现在无法同你解释清楚。我此番冒险前来,只为了提醒你几件事。”

“一是这茵兰香,你莫要再用。这香不仅会使你无孕,还会伤害你的身子,用久了会体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