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铁火铸山河

暴雨倾盆的居庸关城头，戚继光蓑衣下的锁子甲泛着寒光。他伸手接住从垛口渗下的雨水，指腹在青灰色墙砖上重重一抹：“这水泥当真神奇，暴雨冲刷竟无半分泥浆。“身后工匠捧着《天工开物》的手抄本，正指挥民夫将铁水灌入蜂窝状的模具。

“戚将军！“传令兵踏着水花奔来，“金帐前锋距关三十里！“

千里镜中，黑压压的具装骑兵踏碎雨幕。陈长安站在新筑的棱堡炮台上，看着系统面板里跳动的倒计时：【洪武大将军炮组装完成度97%】。忽然，他注意到敌阵中数十架蒙着牛皮的神秘器械——那绝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投石机。

“陛下小心！“岳飞虚影在雨中凝实，沥泉枪挑飞一支淬毒弩箭。箭簇扎进城墙，竟腐蚀得水泥嘶嘶冒烟。

陈长安瞳孔骤缩。系统警报疯狂闪烁：【检测到异时空科技入侵！解锁紧急科技树——燧发枪图纸（需1000国运值）】。他毫不犹豫地划开面板，指尖在“岳飞实体化“选项上悬停一瞬，最终点向“高炉炼钢加速“。

“戚将军，带人把炮管浸入护城河！“年轻帝王扯下披风裹住烫红的炮身。当第一道闪电劈开乌云时，二十门暗红的大将军炮突然齐鸣，裹着水泥碎片的葡萄弹将草原重骑撕成血雾。

关内军器局，张仲景虚影正在改良青霉素药方。忽然，他手中《伤寒论》无风自动，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老医师双眼放光，冲着正在锻造燧发枪机的工匠高喊：“硝石比例再加三厘！“

暴雨第七日，金帐可汗看着城头飘扬的“戚“字旗冷笑：“汉人就会龟缩......“话音未落，城垛间突然伸出三百支黑洞洞的枪管。改良版燧发枪的齐射声中，他珍藏的希腊火战车在雨中炸成火球。

是夜，陈长安在棱堡地窖发现异状。显微镜下，金帐士兵的血液里竟游动着与“河神水“相同的钩虫。当他掀开一具尸体的皮甲，胸口赫然纹着李庸门客特有的梵文刺青。

“报——！“浑身是血的驿卒撞开殿门，“江南八县突发瘟疫，病患眼中......眼中会淌血泪！“

陈长安捏碎手中药杵。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李庸激活上古巫蛊残卷，全国疫病传播速度+300%】。他转头望向武庙方向，岳飞虚影正在暴雨中时隐时现。

子时三刻，当第一例病患被抬进临时医馆，张仲景的《伤寒论》突然金光大盛。书页间飘出的药香竟在空中凝成青蒿素分子结构图，而千里之外，刚被青霉素救活的流民们，正自发扛着水泥走向决堤的河岸。

暴雨停歇时，居庸关外新坟累累，关内三百口水泥深井同时出水。陈长安站在井边，看着水中倒影里忽明忽暗的系统面板，突然轻笑出声：“李庸，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群体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