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自作孽
“居然一下子拿出两个专利？”
“他你都不认识？硬钢鬣狗帮，收复爆风，甚至在金爵塔击毙狂爪，瓦城最近有名的人物。”
“喔，我也有听过他的事迹，费拉里自治区那一堆人也是他的保护伞，能攀上那么个传承家族，实力肯定不容小觑。”
皓仔走近前面的前面富含科技感的识别大门中，电子眼盯着皓仔蠕动了几下，随后便缓缓开启。
“嗯……102室。”
皓仔盯着一层的每个部门，最终找到了102室。
入门的第一眼，就是房间墙体上挂满的义体，手臂，腿部，脊椎，甚至皮下护甲，挂满了整面墙，以功能的分类整齐的归总在一起。
在一个干净整洁的工作台上，坐着一位长者，花白的鬓角以一种很奇特的发型固定着向后挽去，右眼的电子义眼前有一个奇特的镜片，颇有一股鉴宝人的意思，一手持着资料，另一只手握着电子笔，那个第一个进来的跋扈男人正一改神色，在他面前讲解着“自己”义体的功能。
“听你的描述，这个义体是一个“功能性”义体，有意思，弹跳力确实很出色，在这个方向确实很少有人涉及，如果出口给一些资源勘探公司，你的知识产权能给你带来不少收益。”
男人心里不禁暗笑，不愧是在黑市花费了大价钱买的未认证义体，只要自己抢先注册产权，那么即使是真的制作者出来后他也能反将其一军。
“唔，又有一个人？”
老人看向男人身后，男人愣了一下，缓缓向后看去。
“你们好，我也是来注册产权的。”
皓仔嘴角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站在了男人旁边。
老者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问道：
“那么片川慎，接下来，关于这个义体我有一些原理相关的问题问你。”
“零老，你问吧，这个义体的所有原理我都烂熟于心。”
老者见此，便随即开始询问。
片川慎在零提问的瞬间，超脑接口一闪，眼睛极其微小的附着了一层虚拟膜，将资料显示在上面。
片川慎心中暗想：如果不出意外，他问的都会是些基本的东西，虽然这个义体没研究透，多多少少会有些复杂问题，但是只要模糊其词就行。
零老问出两个构造方面的问题，片川慎都对照着资料侃侃而谈，但是就在第三个问题开始时，片川慎沉默了。
片川慎的超脑突然开始过热，眼前的资料膜密密麻麻布满了一种机械虫的标志，将资料页面糊的密不透风。
片川慎一眼瞪向旁边，皓仔此时正吹着口哨，一股事不关己的感觉。
零老停了一会，眉头一挑。
“为什么突然不出声了？”
片川慎此时脸色并不好看，自己的超脑被过热代码黑入，如果不关闭就会在几分钟后烧穿他的大脑，于是将超脑断电，开始找起了借口。
“抱歉零老，我今天状态有些不好，脑子有些昏昏涨涨，毕竟开发义体嘛，你懂的。”
零老眉间闪出一抹神色，但很快收敛了下去，皓仔敏锐的捕捉了那一抹神色。
是“怀疑”。
这也情有可原，毕竟零老问的问题都是关于这个义体很基础的问题，如果这也答不上来的话太令人怀疑了。
“片川慎，你要知道，如果你答不上来相关问题的话，我们有权利怀疑你是进行产权抢注的义体蛀虫。”
片川慎闻言，一改神色。
“零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不是这个义体的制作者？恕我直言，您也是一位做出无数义体的老前辈，你应该很了解长期设计义体造成的精神衰弱，更别说我为这个义体熬了不知多少个夜，您就是这样对待义体机械师的吗？”
好一招反客为主。
皓仔脸上抽了抽，自己在没有产线之前，确实做了一个晚上的义体，手筋都颤抖了一个早晨，你特么面不红心不跳的扯谎卖惨，太特么不要脸了。
“嗯……”
见此，零老也犹豫起来，皓仔此时一步踏出。
“前辈，我对义体研究也颇有造诣，今日见到这位义体机械师心生交流知识之意，请容许我问几个关于此义体的常识，都可以用“是”与“不是”回答，这样也可以避免这位“呕心沥血”机械师过度思考引发的神经衰弱。”
零老见此，眼神一亮，点了点头。
片川慎虽然感觉奇怪，但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估计这毛头小子也不会出啥关键的问题，毕竟他只是看了一圈义体外表，内在的构造肯定一概不知，到时候只要瞎答就行，也正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片川慎想完后，也同样点了点头。
“你问吧。”
皓仔走到弹簧人义体前，蹲了下来。
“片川慎，这义体是“试做体”吗？”
片川慎愣了一下，他压根没想到皓仔会问这个。
“是。”
皓仔用食指将义体夹缝中的泥土捻住。
“土质很松软干燥，莫非川先生此前带着这个义体投入过使用？真是奇怪，试做义体都只会在实验间进行无尘测试，第一次见用试做体在泥地测试的，毕竟，只要是一个微小的摔打，就有可能使试做体散架。”
片川慎听到这句话，脸上冒出几滴冷汗，快速答到：
“那又怎么样，我对我的义体很有信心不行吗，我只是确定它即使是试做体也可以直接投入使用。”
皓仔又转了一圈，看向装甲的小腿构造。
“川先生，请问这个义体的构造是以名字所说的“弹簧”为构造基本原理的吗？”
片川慎再次愣了一下，自己的资料库此时瘫痪，他也只能凭借感觉来回答，这个义体的名字叫“弹簧人”应该就是以弹簧为原理吧，随后答了一句是。
零老听到这个回答，脸瞬间黑了下来。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义体既然是你制造的，那么它的形态是固定的吗？”
片川慎此时的大脑已经完全混乱，咬了咬牙，说了一句是。
皓仔此时将义体提了起来，轻车熟路的将义体某些部件折叠显露，随着零件的卡合，整个义体已然变了另一个状态。
没错，弹簧人的弹跳高度是可以进行调整的，就像是手榴弹的高抛和底抛一样，这也是只有皓仔和炎星会才知道的操作方法。
“欸，真奇怪呢，既然你说这个义体只有一个成品形态，那现在这个是什么？”
片川慎见皓仔的操作瞬间傻了眼，随后火气蹭的窜了上来。
“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