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一桶金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葡萄园中，藤蔓上的露水还未干涸，身着粗布衣衫的村民们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他们的脸上常驻着笑容，其中一半是来自那群恶棍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另一半是因为村里恢复了贸易，马上就会变得兴旺起来。
奥廖尔-莉娜已经喊来了打井工人，他们再也不用提着木桶去诺河打水了。
葡萄园里，一排排葡萄藤如青色长蟒蜿蜒伸展，成熟的葡萄颗颗饱满，紫黑发亮。
村民们提着采摘篮，穿梭在葡萄藤间，动作熟练而迅速地摘下饱满的果肉，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辛勤劳作的汗水，但眼中却饱含对丰收的喜悦。
与埃尔德预料的不同，他们的心中非但没有对自己智力的怀疑，反而只有满满的感激。
此时埃尔德站在酒庄门口，看着眼前一辆满载农作物的马车徐徐驶来，普利策哼着民谣，轻挥马鞭，临近酒庄时口中喊道。
“第二车来喽。”
在酒庄的一角，一个巨大的木制压榨机静静的矗立着，工人们将采摘来的葡萄倒入里面的凹槽，随着机器的缓缓转动，葡萄被压榨出鲜红的汁液，沿着木槽流入下面的发酵桶中。
桶边的酿酒工人不断调整着压榨机的力度，确保汁水被尽可能地挤出，而葡萄皮和葡萄籽则被两名劳工挑拣出来，抛在一边。
发酵间里，一股淡淡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压榨好的葡萄汁被倒入巨大的木桶，工人们小心翼翼地将桶盖盖上，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通气孔，接下来他们会定期检查桶内的温度，以保持最佳的发酵条件。
过滤室仍在装修和调试中，等到这批葡萄发酵完毕就能立马进入下一步的澄清和陈酿环节，用来封装的软木塞和封蜡也已准备就绪。
养殖场的规模也在蒸蒸日上，目前埃尔德已经用鸡肉做出了第一批的死灵，虽然对于骷髅的数量仍是杯水车薪，但这无疑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酒馆的开张选在了今日，克利福已经早早做好了宣传的步骤，街道口站了几位口才伶俐的吟游诗人，码头的每个报童手里都多了一份关于彼岸酒馆的介绍。
埃尔德也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初级厨师，初级服务员，初级调酒师，最近产出死灵的职业均是为了酒馆而服务，当然，他还做了一些特殊的准备。
“大人，那几套西服定制好了，还有您特别叮嘱的，酒馆需要用到的特殊服饰。”
“很好，领我去看看。”
...
幽静的黑夜降临，今天的酒庄仍是灯火通明，大门口停了数辆马车，驮马们踏着蹄子，喷着鼻息。
“老爷，祝您今晚能够凯旋而归。”克利福站在门口鞠了一躬，酒庄的事宜忙得他抽不开身，半个钟后他还要去检查过滤室的工作进度。
咸涩的海风带来了返航的渔船，乌泱泱的人群挤满了码头，水手们大声叫嚷，交流着今天的收获，对那些咬破渔网的鲨鱼咒骂连连。
夜幕对于码头来说只是开始的信号，小贩们站上路旁，开始售卖着熟食，它们大多是猪肉和鹿肉，因为那些水手闻到海鲜的气味就会反胃。
“鱿鱼，烤鱿鱼！刚从黑海里捞出来的新鲜鱿鱼！”
“护符，灵药！催情水，保证管用！”
“神奇药膏！包治麻风和各种斑点疾病，只此一家！”
相较于街旁小吃与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他们更愿意去酒馆畅饮，在女人的怀中入眠，妩媚俏丽的女士们已经身着华服，早早在那等候，但有别昨日的是，街角多了几道陌生的丽影。
仅是一眼，那些五大三粗的水手们就再也挪不开眼睛，女孩们身材曼妙，凹凸有致，宛如大自然精心雕塑的艺术品，她们面容姣好，五官精致，长发如瀑垂帘腰间，宛如诸神赐予的礼物。
“先生们，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屈尊光临彼岸酒馆？”女孩满是笑意的眼中仿佛闪烁着星辰，轻扬的嘴角饱满妩媚，摄人心神。
“我从没见过这些面孔，不过好像是有一个新开的酒馆。”
“管他的，今天老子就要在那喝酒，那群女人就像上流社会的贵族！”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其他酒馆的女士们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一批批被带走的客户，其中甚至不乏多年光顾的常客，她们不再注意自身形象，幽怨地撅起嘴巴，在后面细声偷骂。
男人们穿过大道，途径小巷，他们看到了挤满水手的路口，看到了写着彼岸酒馆的大大的招牌。
“叮铃铃。”
悬吊门楣上的铃铛因为震动发出清脆响声，但这纤细柔弱的声音只是转瞬便被酒馆内此起彼伏的音浪淹没。
酒杯相互碰撞，男人们彼此勾肩搭背，放声高唱朴素的海歌，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要把房顶掀翻，侍从们忙得不可开交，清理着随处可见的呕吐物与残羹剩饭。
工人，水手们几个月不曾清洗的衣物，那汗液的臭味能够在不加外物的情况下熬制杀人的毒药。
“再点几支熏香，用味道浓重些的那批。”
埃尔德下达了一个又一个指令，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渍，明确否定了面前几位水手的问题。
口哨声与那些戏弄的话语不绝于耳，已经有超过二十多名男人来上前询问是否有特殊的服务。
“美丽的小姐，再来和我喝一杯，酒，没有酒了！”
“该死的，他是怎么募集到这么多的漂亮女人，和她们相比，昨天接待我的人简直就像瞎眼的老妪！”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衣服。”男人们看着黑白相间，带有长裙的女仆装再也移不开眼睛。
原本耐脏的朴素颜色被黑白代替，裹发的白色头巾变成了精致的发饰，那些用来固定的绳结被打成了一个个小巧可爱的蝴蝶形状。
“她们甚至穿着只有贵族才穿的保暖丝袜，哦该死，我从没见过黑色的丝袜，老子等会要再去问问那个老板，老子愿意用三天，不，五天的收入换取她们的一晚！”
“得了吧，你这丑蛤蟆，哈，如果我是那些女士，那迎接你的只会有巴掌！”
“嗝~安静些，安静些你们这些发情的杂毛狗，看看那个特制的舞台，还有那根泛着银光的铁管，我打赌等会儿还会有更精彩的节目。”
“酒，还有肉，再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