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一直都愿意
现在熟人里唯一没到场的只有张瑞轩。张瑞轩正坐在家里，身后衣柜被自己翻的一团乱，捧着手机反着坐在椅子上回着刘雨晴的消息。
聊的正欢，杨煜文打来电话。
“到哪了啊！”杨煜文催张瑞轩早点过来，张瑞轩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烂摊子，苦恼的问他自己该穿啥。电话被杨煜文打开了免提，几人像智囊团一样给张瑞轩出招。
张瑞轩打开摄像头架在前面，穿着件短袖站在摄像头前让他们指挥。
“要按我说啊，你得看刘雨晴喜欢啥样的。”易舜臻这个问题听上去很简单，但其实在座各位没有一人能回答出来。易舜臻得意的笑笑，很有道理的说：“既然你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那不如就穿自己喜欢穿的，穿舒服的。”
张瑞轩隔着屏幕给易舜臻竖起大拇指，说自己马上就过来后挂掉了电话。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已经有人开始敲门了。
林潼泽在门口和进来的人一个个的击掌问好，杨煜文在沙发上看着这些生面孔好奇他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么多朋友的。易舜臻看到进来的人也伸手打招呼，杨煜文拍拍他问：“来的都是国际部的吗？”易舜臻点头，现在来的都是国际部那些社交达人或者风云人物，国内部很少会有人参加他们的活动，他们几个已经算是“珍稀物种”了。
既然如此，易舜臻拽起杨煜文让他快去social一下，指不定就找到“真爱”了。这要是能找到女朋友就有鬼了，但是杨煜文压不住易舜臻的压力只好端着饮料走到客厅里，随后呆呆的站在中间喝了一大口饮料，心想着：“豁出去了！”
严教练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刚刚做出来滚烫的速冻披萨坐到沙发上，四周看到严教练的国际部学生都没有认出这是国内部的主任。这样最好，严教练吃了口披萨垫垫肚子，回头看杨煜文的笑话。
“嘿~~”
杨煜文发出声音走到人群里，一开始听到的几个女生只是看了眼杨煜文就相互打暗号走开。出师不利但是还好有人指着杨煜文说：“看！篮球队的啊。”
杨煜文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整理一下衣服刚要“杀入”人堆里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衣角。
回头看，孙熙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咪咪的溜到他身后了。杨煜文还以为她们是忙完了下来玩的，结果不光没结束，还要让自己上去一趟。
什么事还要杨煜文出马？！孙熙晨让杨煜文小声点，跟着她从楼梯走上二楼，温诗予靠在林潼泽房间门口看到是杨煜文来了翻了个白眼吐槽孙熙晨：“带谁都好怎么带了杨煜文过来。”
杨煜文露出门牙呆呆的看着自己刚来就挨骂，孙熙晨让温诗予想想：“你觉得最了解陈晓宇的在这的，除了他还有谁？”
越说越好奇，温诗予打开门让杨煜文进去，一进门杨煜文就看见夏依汌背对着自己，还是杨煜文咳嗽了一声夏依汌才回头。
看到夏依汌的一瞬间杨煜文都顿了一下，原本在学校里的夏依汌一直是素颜的形象，现在看到夏依汌画着精致的妆容的时候杨煜文说不出话来都。
杨煜文开着玩笑问：“诶美女，你有看到夏依汌吗？”
“拜托！有这么夸张嘛。”夏依汌被杨煜文逗笑了，自己从进房间后就一直没笑过，温诗予和孙熙晨就在一边看着苦着脸的夏依汌，现在温诗予承认孙熙晨找对人了。
温诗予让杨煜文猜猜这妆谁画的，杨煜文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出自她手，竖起大拇指拍马屁。
让杨煜文进来当然不可能就这件事，孙熙晨拉回正题：“陈晓宇会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这……杨煜文开始绞劲脑汁的思考，要是这么说杨煜文还一下子回答不上来了。
“那除了夏依汌，陈晓宇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女生你有印象的。”温诗予出主意，杨煜文知道肯定有别人，只不过初中自己和陈晓宇不在一起，所以真正见过脸的除了夏依汌没有别人。
好，温诗予收回对孙熙晨的肯定，让杨煜文来还是一无所获！
杨煜文打住温诗予，就他对陈晓宇的认识，陈晓宇绝对不是外貌协会。
孙熙晨也赞同杨煜文的想法，如果男女之间只是因为对方好看才在一起那这段感情迟早会因为对方找到更帅或者更美的人那刻破碎。杨煜文用力的点头，看夏依汌有点紧张的样子，说她脸怎么都已经红了。
夏依汌摸了下自己有点发烫的脸，应该是房间太热了吧。
“好啦好啦。”杨煜文让夏依汌放一百个心，用轻松话让夏依汌放松，“就算你现在穿着人字拖没洗头去找他，他肯定还会像任何时候一样喜欢你。”
听完杨煜文的话夏依汌也的确没那么紧张了，杨煜文让温诗予和孙熙晨继续发挥，自己在门外等她们，顺便看看陈晓宇什么时候到。
客厅里坐着的易舜臻没等到陈晓宇，倒是看到了张瑞轩。
“我了个去！”
易舜臻看着张瑞轩穿着篮球队的球队夹克就来了差点没把老血吐出来，张着嘴说：“让你自由发挥！你就穿个学校里穿的就来了！”张瑞轩觉得没啥，这夹克的淡蓝色还很好看呢，自己到哪都穿着，今天那也不例外咯。
林潼泽从一边端来啤酒，张瑞轩接过一杯却发觉林潼泽好像不是给自己的。
严教练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张瑞轩瞬间像触电了一样，机械的转过身看着严教练和自己打招呼。
“严……严教练！”张瑞轩被吓掉了大牙，怎么严教练会在这！严教练反问他咋不能出现在这，反正这一群国际部的学生也没几个认识他的，自己就当来玩就好了。
说到这个，严教练问张瑞轩：“今天是篮球少年追学姐？”张瑞轩笑了笑，后知后觉严教练都知道自己今天要和刘雨晴一起。林潼泽和易舜臻四手一摊，溜之大吉。
“张瑞轩？”
刘雨晴的声音从张瑞轩背后响起，手指触摸到后颈时一阵酥麻的感觉直逼张瑞轩天灵盖。
张瑞轩挠着头转身，看到刘雨晴走过来了还傻乎乎的问怎么认出自己的，刘雨晴被张瑞轩现在紧张犯蠢的样子逗笑了，拍了拍他后背上的名字和号码。
既然他们齐了，易舜臻和林潼泽对视一眼走到旁边去了，严教练对张瑞轩点点头，跟着他们俩一起走了。
“你到了很久吗？”张瑞轩开始没话找话了，刘雨晴说自己也到了没多久，自己回家化了妆换了衣服就来了。张瑞轩说自己也是，虽然自己到最后穿的和学校里没啥区别……
刘雨晴觉得张瑞轩这么穿很帅，毕竟能穿着球队的衣服的人可不常见。说到这个张瑞轩得意的笑笑，看来易舜臻说的还真没错呢。
两人一直走进人堆里，张瑞轩被刘雨晴带到朋友身边，介绍他就是自己说的慈善男孩。
“这么高呢！”其中一学姐抬着头端详着张瑞轩，对刘雨晴竖起大拇指说她眼光不错。刘雨晴做出鬼脸，从朋友手上接过不知道装着什么但一股酒味的液体。
另一名学姐挑逗的问张瑞轩：“16？还是17？”不等张瑞轩回答刘雨晴先喝了一口，随后把酒递到张瑞轩手上，张瑞轩见此咧嘴笑了一下也一口喝完，回味一下感觉是洋酒和饮料混在一起了一样。
这下挑起了这里的气氛，靠在餐桌旁边的林潼泽和易舜臻就看着张瑞轩被拽走了。
“看上去平时你们不会在这待着吧？”严教练问的很对，林潼泽也开始想怎么自己今天就光在这站着了。易舜臻在旁边给严教练拿来啤酒，帮他回答：“因为今天是帮陈晓宇和张瑞轩呀，主角不是我们了。”
还真是这样，林潼泽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把陈晓宇和张瑞轩当哥们了，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杨煜文呢？林潼泽在脑子里问自己这个问题，长出一口气吹起自己的刘海后抿了口啤酒，嘲笑自己会有这个想法，随后看了一圈也没看见杨煜文去哪了，易舜臻猜杨煜文肯定是有什么艳遇了，绝对想不到他会蹲在林潼泽房间门口发呆。
“想啥呢？”孙熙晨从房间里出来，现在她也派不上用场了，干脆出来和杨煜文聊会天消磨陈晓宇还没来的时间。杨煜文扣扣脸，自己莫名其妙的开始紧张了，孙熙晨察觉到了杨煜文情绪的变化，笑话他刚刚说的这么好结果自己也是。
人之常情呀！换谁如果最好的兄弟要和自己最好的女性朋友在一起都会紧张的吧。杨煜文没有什么女性朋友，高中里只有孙熙晨、温诗予和夏依汌。
这么说真暖心呢，孙熙晨揉揉杨煜文的后背让他看着就行，就是到时候他别嫉妒就好咯。
嫉妒？
杨煜文还没想过这个，孙熙晨坏笑着开始提醒他：“陈晓宇和夏依汌也只差临门一脚，张瑞轩又认识了刘雨晴，第一次这样聚会的时候易舜臻还和温诗予阴差阳错亲了一次……”
“我和林潼泽在一起，到最后好像只有你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最后一句是杨煜文最不想听到的，站起来捏捏蹲麻了的腿和孙熙晨开玩笑：“那你给我介绍几个呗，比如啦啦队的。”孙熙晨张大嘴巴，作出吃惊的表情回他：“杨煜文大帅哥还需要我介绍？”
孙熙晨发现自己还没了解过杨煜文的感情史，想到这个的孙熙晨愈发好奇杨煜文的这方面。而令人失望的是，杨煜文16年人生谈过0个女生，牵手还是幼儿园的活动，更别说初吻了。
聊到这个时杨煜文羞红了脸，对在一边大笑的孙熙晨委屈巴巴的说：“干什么？干什么！我纯情男高还不好了？！”
“好好好~好好好~”孙熙晨答应杨煜文自己会考虑给他介绍女生认识的，杨煜文点头一言为定。
楼梯传来脚步声，林潼泽和易舜臻走了上来才看见杨煜文在这和孙熙晨在一起聊天。
看他们脚步火急火燎的，林潼泽指着门口说：“宋鸣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杨煜文和孙熙晨跟着他们一起下楼，宋鸣推开门走进嘈杂的大厅，似乎没有陈晓宇的身影。
杨煜文捂着嘴，不相信陈晓宇没来，肯定是宋鸣在骗自己。宋鸣做出可惜的表情，拍了拍杨煜文肩膀说：“就我一个人开回来的，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严教练拿了一张罚单。”
严教练从旁边走来，自己手机已经收到了罚单短消息了，既然如此他也问陈晓宇在哪。宋鸣摊着手把自己说的做的一五一十的复述给了他们。
林潼泽靠在楼梯栏杆上，自己真的没想到陈晓宇会逃避这件事，几人还在分析陈晓宇为什么没来，只有孙熙晨提醒他们楼上还有夏依汌呢。
不知道刚刚林潼泽和易舜臻上楼她们有没有听到，林潼泽说他们几个男生再联系联系陈晓宇，让孙熙晨上去先和温诗予说吧。
孙熙晨想的也是如此，刚准备转身上楼就迎面撞见温诗予。
“糟糕……电话也打不通。”杨煜文说了出来没注意到温诗予就在后面，温诗予反应从来没这么快过，同样瞪大眼睛的看着孙熙晨，孙熙晨咬着嘴唇向她确认陈晓宇没来这个消息。
温诗予紧张的抓住孙熙晨的手臂，两人身后夏依汌问：“hello？怎么没人理我了？”
听到夏依汌的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夏依汌把发丝撩到耳后，发现不光是自己的朋友在看自己，旁边还有别的同学也瞧着这里。
暗灰色微喇的牛仔裤上衣搭配件奶白色的毛衣外套，杨煜文没有说陈晓宇没来的事情，而是打趣着：“哈哈哈哈哈现在还是乖乖闺女。”夏依汌嘟着嘴走到孙熙晨和温诗予旁边提出死亡问题：“怎么啦，你是不相信她们二位的审美？！”
那可不敢。杨煜文伸手提醒孙熙晨把夏依汌毛衣外套里的衬衫领子翻好，怎么都要接受表白了都不注意细节。而夏依汌早就已经看了一圈了，严教练和宋鸣都在旁边站着了，还有他们在楼梯上陪着自己，那陈晓宇呢？最重要的那人在哪？
孙熙晨和温诗予对视一眼开始想着措辞，而杨煜文眨眼让她们先等等，自己深吸一口气，假装在吓唬她说：“陈晓宇？陈晓宇那小子太害怕了就跑了！”
怎么可能！夏依汌认识的陈晓宇在这种时候才不会退缩呢，而杨煜文也从刚刚开玩笑的语气和表情变成严肃的样子，夏依汌原本的微笑也渐渐消失了，抿了下嘴唇看向孙熙晨和温诗予，还有林潼泽和易舜臻让他们说杨煜文在骗人。
几人接连缓缓的摇头，现在张瑞轩拉着刘雨晴走到他们几个面前，原本红着脸有点微醺的张瑞轩看到夏依汌都说不出胡话了，一直在竖大拇指说：“牛啊！我第一下真没认出你呀夏依汌！”
而张瑞轩也转了一圈了，问离自己最近的易舜臻：“陈晓宇呢？我就等着他呢！”
易舜臻拍了拍张瑞轩轻轻的说：“你喝多了，我扶着你换个地方？”张瑞轩推开易舜臻的手臂想直接问夏依汌，而夏依汌现在的眼中充满了泪光。
“妈的，这傻……”张瑞轩爆了粗口从兜里拿出电话给陈晓宇拨号，易舜臻和林潼泽想要让他消停下来，而张瑞轩这回拨通了，两人拉都拉不住就听着张瑞轩对着电话里狂喷口水。
夏依汌抹掉眼角的泪滴，对孙熙晨和温诗予哽咽的说：“嘿……我想先回房间坐回，可以陪我吗？”孙熙晨和温诗予无助的看向杨煜文，而现在最难受的其实是杨煜文。
杨煜文眨巴眨巴眼睛走到严教练和宋鸣身旁，挠着头说：“唉，看来冬季杯还没开始球队就已经有分歧了。”而严教练拍拍杨煜文的肩膀，对走上楼的女生们喊：“不再等等吗？”
夏依汌回头看向严教练，严教练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餐巾纸走到楼梯边给她，以过来人的口吻对夏依汌说：“两个人在一起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最长是一辈子最短都没开始，在这些面前现在等个五分钟也算不上什么吧。”
“那过了五分钟呢？”夏依汌擦干眼泪问严教练，严教练笑着看向大门，说：
“那就再等五分钟。”
门被猛烈的敲打着，林潼泽皱起眉头和易舜臻一齐走向大门口，打开门，是陈晓宇站在门前。
陈晓宇看着易舜臻和林潼泽，第一时间竟然是笑着说：“刚刚张瑞轩骂的我一只手骑车另一只手又拿花还接电话都差点摔了。”
骑车？拿花？
杨煜文看向宋鸣和严教练，严教练老奸巨猾的笑着把罚单给杨煜文看，杨煜文看着罚单上写着违规停车，停在了一条街上，杨煜文记得那里有家花店。
陈晓宇从背后拿出自己买的花束，骑车的速度太快花都被吹乱了。
易舜臻用拳头轻轻的锤在陈晓宇肩上：“真有你的。”陈晓宇露出得意的表情，走进大厅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有没有想我啊？”
张瑞轩看到陈晓宇直接冲上去，吓得旁边的林潼泽和易舜臻都没反应过来要拦着他，还好张瑞轩只是指着陈晓宇也穿着球队夹克说：“看吧！英雄所见略同！”
陈晓宇拍拍张瑞轩胸口让他们等在旁边，再和刘雨晴打好招呼走到楼梯前。
陈晓宇对微笑着的严教练和宋鸣点点头，孙熙晨和温诗予也走了下来，小声的对陈晓宇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们能做的都结束了。”
现在陈晓宇迈步走上台阶，在自己与夏依汌中间只有杨煜文还站着。
看着杨煜文的眉骨陈晓宇收起了笑容，以一种认错的语气想对杨煜文说点什么，而杨煜文只是伸手把陈晓宇拉到自己身后再拍了下他的屁股，自己走下楼梯和其他人一起看着陈晓宇走完最后几步到夏依汌的面前。
陈晓宇凑到夏依汌的面前，捧起自己刚刚买的玫瑰花，看着他们被吹的凌乱的样子陈晓宇慌乱的试图摆出造型，这蠢萌的样子让夏依汌笑了一瞬，但又立刻收回了笑容。
“说实话，我没想到表白会有这么多事情。”
陈晓宇回头看着杨煜文：“至少我没想到会给自己最好的兄弟一拳。”
听完这句话笑的最大声的就是林潼泽，看得出他是看爽了。杨煜文给陈晓宇竖起大拇指让他继续，陈晓宇清了清嗓子。
夏依汌问陈晓宇，他想象中的表白会是什么样子的。
陈晓宇笑了一下，在来的路上耳机里都是表白的套路和公式，自己听了很多列了各种方案，直到进门前自己还在深呼吸，就像考试前背的作文模板一样。而自己永远都是背了也不会用的那种学生，那么表白也应该如此。
其实陈晓宇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夏依汌的，准确的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夏依汌的全部。
第一面是在老师办公室前见到的，夏依汌笑着说：“当时就感觉你是那种大大咧咧，阳光的男生，现在来看我没看错不是吗？”说的没错，让陈晓宇记忆犹新的还是夏依汌一直不怎么说话，直到周末在杨煜文家里才开始聊天。
“我拍的照片也是你给新闻社的咯？”
到了现在陈晓宇也承认了，他认为其他人拍的都是公式化的感觉，只有夏依汌的照片有力量感，好像一看到就能感受到自己当时的拼尽全力。
夏依汌指着桌上自己的书包，里面有东西自己想给陈晓宇看。陈晓宇点头，从里面拿出一本相册。
陈晓宇边看边笑，转过身对夏依汌说：“没想到你拍了这么多吗。”夏依汌指着上面的照片，有第一场常规赛的，有打文龙时候陈晓宇的盖帽，除了客场夏依汌不在的比赛的照片是别人拍给她的，其他都是夏依汌给陈晓宇过的照片，自己留下一样的照片在相册里。
这相册本来夏依汌打算一直藏着，等到他们夺冠那天拿给陈晓宇看，一本记录陈晓宇从新进篮球队到夺冠时的主力球员，绝对是那时候最好的礼物。
“现在这已经不是惊喜了……”夏依汌可惜的叹了口气，也没想到会因为这样陈晓宇还给杨煜文了一拳。想到这个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陈晓宇挠挠头，冲动一直是自己的主旋律。
那么……现在他们算什么关系呢？朋友？同学？还是……
夏依汌把相册放回包里，说：“也许……还是朋友？”
陈晓宇吐了口气，没有继续说话，夏依汌拍拍陈晓宇的手臂：“没事，我们回去吧，他们肯定很好奇我们说了什么。”
说完夏依汌转身准备开门，而陈晓宇突然，很大声的喊停夏依汌。
“我还有想说的。”
“我一直想，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我们会不会认识。”
“图书馆我这辈子都不会去几次，我想我认识你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
“如果百分之一我都不把握住，那剩下百分之九十九会让我后悔一辈子。”
陈晓宇现在说的话好像语无伦次，真像考试马上要收卷自己才刚刚开始写作文了一样。夏依汌走回陈晓宇面前，两人距离之近已经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我喜欢你，夏依汌。”
“我喜欢你在场边看我打球的样子，我喜欢你会认真聆听我的唠叨，我喜欢你能接受我每次冲动和错误……”
陈晓宇越讲越激动，夏依汌把手按在陈晓宇胸口上，心脏好像在撞击胸腔的感觉让陈晓宇肾上腺素飙升，自己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我知道我人生不会遇到第二个叫夏依汌的女生，不会再认识一个女生会在我打了我兄弟后还会在房间听我现在这么蹩脚的表白。”
“所以……无论你是拒绝还是接受，我都要说出口：”
“夏依汌”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终于，陈晓宇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一切，只剩下自己因为心跳加速在大喘气，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耳鸣。而目光里，陈晓宇只能看见夏依汌的嘴唇动了一下。
发现陈晓宇没听到，夏依汌还得微微踮脚才能凑近陈晓宇的耳边，陈晓宇低着头，听见自己最想听到的回答。
“我愿意，我一直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