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分院仪式
麦格教授带着小巫师们来到那张放着尖顶巫师帽的凳子前面，在小巫师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渐渐停歇的时候总算张开了紧抿着的嘴唇，“都排好队，然后一个一个上来！”
就在周围一片沉寂的时候，那顶肮脏的打着补丁的旧款巫师帽边缘的位置突然裂开了一道像嘴巴一样的缝隙，然后帽子居然唱了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聪明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礼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当帽子总算完成它的演出之后，高年级生的长桌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掌声，之后回过神来的一年级新生里也随即响起了一阵掌声，坐在哈利身侧的罗恩几乎把自己的手掌拍得通红，“太神奇了！”他对于自己眼中的惊叹毫不掩饰。
“难道你们家里没有会说话的帽子吗？”哈利压低了声音问到，在他认知中魔法世界会说话的炼金道具可不在少数，至少光是在破釜酒吧他就有幸见识过了。
“这可是有着自己意识的帽子！”罗恩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激动喊了起来，不过由于四周与他动作相似的小巫师也不在少数，因此他有些冒然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可不是那些只会按照呆板的动作来回重复的小玩意能比的！”
“分院帽，据说它原来属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本人。四巨头将自己的聪明与才智融进了那顶帽子，它甚至能够读取到戴上帽子的人的思想。”赫敏忍不住开口道，“《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面介绍了这顶帽子，当时我还以为作者写得有些夸张过头了。”
能够窥探思想！哈利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不管什么时候探测人心的炼金道具都会遭到所有人的排斥——除了它的主人，而且更要命的是它还有属于自己的独立思想，任由这样一个东西读取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至于对分院帽是否存在独立思想这件事哈利并没有多大怀疑，在他看来对于能够在伦敦市中心构建大型尼伯龙根和早在千年以前就能建造霍格沃兹这样庞大城堡的巫师来说做到这点应该并不算困难。
“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被塞进去那顶帽子了。”哈利晃了晃脑袋之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回到即将开始的分院仪式之上。
如果被它读取思想是入学的必要流程那他也只好乖乖接受，想来分院帽应该也不会对一个小巫师荒诞而漫长的梦有多大兴趣。
制造有思想的炼金造物这一点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最为简单的一个方法就是将某个智慧生命的精神活生生封印进去做成活灵，当然了，中间繁琐的过程真正操作起来哪怕是以炼金见长的诺顿恐怕也得费不少功夫。
而且哈利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一点小小的甚至连言灵或者魔法都算不上的心理暗示足以让他暂时忘记梦境中的记忆。
在外人眼里哈利只是眼神呆滞了几秒之后又恢复了正常，但如果观察足够仔细的话就不难发现哈利碧绿的瞳孔当中似乎少了几分隐藏在平静之下的爆发感，或者更直观地来说他的气质更贴近自己岁小孩的身份了。
但愿那顶分院帽的仪式能尽快完成，否则哈利也不敢保证自己匆匆构建的心理暗示会不会在中途失效。
麦格教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卷长长的羊皮纸，“当我念到名字的时候请你戴上这顶帽子坐在椅子上等待。”她说道，台下的小巫师中随即爆发出一阵不满的抱怨，看起来他们似乎都不希望让这顶看上去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的脏兮兮的帽子和自己的身体有任何接触，更别提把它戴到自己头上去了。
“汉娜·艾博！”麦格教授没有理会小巫师们的抱怨，大声念出了名单中的首个名字。
一个长着金色头发的女孩红着脸走了出来，乖乖坐在凳子上戴起了那顶大得几乎把她眼睛都给遮住的魔法帽，一会之后分院帽高喊道：“赫奇帕奇！”
汉娜乖乖地走向了最靠右边的赫奇帕奇的长桌，当她坐下的时候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个个都在鼓掌欢迎着女孩的到来。
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的小巫师被分到四个学院，哈利注意到分院帽有时候几乎在小巫师脑袋碰到它的时候就做出了选择，有时候则是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来考虑，比如它就是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把赫敏分到格兰芬多的，哈利还注意到那时候罗恩朝着分院帽做了一个鬼脸，“天啊，我可不想和那位万事通小姐分到一个学院！”他这样抱怨到。
“罗恩·韦斯莱！”红发男孩小跑着坐上了凳子，然后几乎是皱着鼻子带了分院帽，“又是一个韦斯莱，格兰芬多！”分院帽瞬间就做出了选择。
罗恩激动地大步走向了格兰芬多的长桌，他那两个双胞胎哥哥乔治和弗雷德用力敲着桌子，稍微年长一些的珀西则是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盯着他们两个。
“哈利·波特！”
最终，麦格教授总算叫到了哈利的名字，他注意到人群中随即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梅林的胡子，我没听错吧！麦格教授刚刚说的是波特吗？”
“是那个大难不死的波特吗？”
哈利走上前去戴上了那顶帽子，同时尽可能地屏住呼吸。他注意到台下有不少人都在和他打着招呼，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德拉科朝他微微点头，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罗恩和纳威既激动又期待地望着他，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则是不停做着鬼脸试图逗他发笑。
“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小巫师。”哈利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低沉而细微的声音，“天生的赫奇帕奇！正直、忠诚，更难得可贵的是愿意为了他人牺牲的崇高品质！”
“但是斯莱特林也很适合。”那道声音又变得有些苦恼，“敏锐而远见，对于知识好奇又不乏克制，拉文克劳也不乏是一个选择。”
哈利心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所谓的远见，在此之前自己想过的最远的事就是靠着波特家族金库留下的大笔财富在毕业之后安安心心当条会魔法的咸鱼，至于近期的打算就是在即将可能会到来的开学晚宴上多吃几个酸菜猪肘。
“大哥，我就一条普普通通的咸鱼，为他人牺牲什么的你从哪看出来的？”即使暂时失去了某段记忆，但残留在精神中的本能让哈利忍不住发出了吐槽，“我绝对不会看错的！”那道声音瞬间变得有些高昂，“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出过错！”
“你说是就是吧。”哈利心道，“随便哪个学院，尽快决定下来就行。”他注意到自己分院仪式持续的时间似乎有些长过头了，台下的小巫师们都安静下来盯着自己。
“真的吗？如果这样的话......”
就在这时，哈利注意到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巫师几乎是飘着从侧门走了进来，他铁青着脸走到麦格教授身旁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又甩着一头油腻的黑色长发快步走向了教工席，中途还回过头来用他那毫无感情的眼神从哈利身上匆匆扫过，哈利毫不怀疑如果能的话那个油腻男巫会用他巨大的鹰钩鼻恶狠狠地戳向自己。
“就像是不知道哪来的大蝙蝠。”哈利心道，几乎就是在下一秒分院帽宣布：“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剧烈的欢呼声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响亮。
哈利几乎是像英雄一样走向了格兰芬多的长桌，珀西用手帕仔细擦拭过自己掌心以后十分郑重而用力地和他握了手，双胞胎兄弟一边高呼着：“哈利！哈利！”一边使劲敲击着长桌，哈利就近在赫敏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了。
“或许今后我们能够在一起讨论功课。”女孩说到，然后露出她两个大大的门牙眯着眼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