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眼球在飞
飞船长约150米，宽6米，外形像是游龙，真是个庞然大物啊。它从上方游过的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马功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形状的飞船，便问道：“这是什么啊？”
“飞龙天铁，本市第一个天铁，说起来有点奇怪，这艘飞船由原来的地铁公司运营。有固定线路，固定时间，就跟地铁一样，只是在天上罢了，所以叫天铁。”郭青指着驶过的天铁说道。
马功成有点儿不知所措，想起自己有六年没有坐过地铁了，不知道停运了没有，便问道：“开通了这个，地铁停运了没有？”
“没有，当做旅游项目在运营，都是游客在坐，说是体验以往的出行方式。”郭青一直盯着窗外，看着飞龙天铁远去，才提高声音说道，“这天铁的名字取自飞龙在天。”
“哦，这个我知道，降龙十八掌吧。”马功成觉得终于有他了解的点了，脱口而出。
“不是，是取自《易经》。您可能没读过，我来告诉您……”郭青急着炫耀自己渊博知识，得意洋洋地说道，当发现马功成一脸不快后，便不敢再说下去。
两人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影视基地。鲲飞船停在了悬崖下面，门自动打开了，秦双月等十人走了下去。马功成留在飞船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要是以往，他会在一群人的拥簇下来到现场，布置好机位之后，开始训演员，大谈如何走位，如何做表情，如何讲台词。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他又不敢问，便走到飞船门口，大喊道：“你们先做几个动作，热热身，我看一下你们的身体状态。在悬崖上对打一下。”
秦双月也不回话，带着九个演员上了向悬崖走去。到了悬崖下，他们一个跃步，像武侠电影中的侠客一样飞了起来，有的旋转着，有的踏着悬崖壁，动作真是五花八门，都是一样的好看。他们身轻如燕，顺着壁往上游走，很快就飞到了悬崖上。
那个悬崖足有二十六米高，十个人就这样飞了上去，让马功成大惑不解。
郭青走到鲲飞船外面，解开了独眼兽机甲的密码，声控着它走出来。独眼兽机甲先是打开了鲲飞船背上的门，然后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郭青身边，蹲下了，顶部的圆门打开了，一个滑梯降了下来。郭青抓住滑梯，被带到了机甲的顶部，他爬进机甲里面，将机甲开到开到了马功成身边，打开前面的盖子，大声说道：“马导，您快上来吧。”
马功成瞟了一眼独眼兽机甲，心中隐隐不快，不过他还是学着郭青模样，顺着滑梯钻进了机甲。机甲里面的空间还是挺宽敞的，有一个一米五床那么大的空间，两个座位都挺宽敞，座位前面是驾驶杠，还有监视器等。
马功成不敢碰这些设备，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完全不懂，就转移话题，说道：“这群家伙怎么会飞？隐形威亚是怎么回事？”
“不能说。”郭青脸上带着尴尬的笑。
“不能知道？”马功成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对不起，马导，对不起，老板不让说，我跟他签了保密协定。”郭青显得坐立不安，缩在一边，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如果您实在想知道，可以去问问老板。”
人在屋檐下啊，马功成心里感慨道。他想了想，就问道：“你应该是管技术的吧，为什么说自己是副导演？”
郭青无奈地说道：“老板说您想招几个副导演，他不想出这个钱，就叫我兼任。他说，月明的制作方式才不需要这种岗位。”
马功成摆了摆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原本打算在月明站稳脚跟了，就把自己的好哥们都拉过来，组成一个团队，现在看来，这事黄了。他再次想起聚会时吹过的牛，顿时焦躁不安起来。他眼睛溜溜转，就故弄玄虚地说道：“副导演可不好当啊，那我考一下你的技术，拍一段看看。”
郭青开启自动飞行，声控着独角兽机甲往上飞，很快就飞到悬崖上方，来到秦双月等人的头上他说道：“各位演员，现在开始试拍一段，就拍峨眉派大战天鹰派，请各位留意人工智能场务的提示。开始！”
秦双月等人马山分成两边，拿着兵器对峙起来，大战是一触即发。
郭青看着立体画面监视器，开始对十个人发号施令。秦小功拔出了剑，朝秦双月攻去，剑剑直指要害处。秦双月用剑鞘格挡，向后飞跃，动作极为迅捷，真是静如处子，动若狡兔。她身轻如燕，一招一式都透着剑气，两个人直飞九米多高，在空中缠斗起来。
马功成看着监视画面，只见画面分成27个宫格，有的拍的是远景，有的拍的是特写，都是正面的各种镜头。他忍不住说道：“就这？都是拍正面，没有其他角度吗？”
郭青嘴角闪过一丝鄙夷的笑，也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表情，弯下腰念叨道：“独眼兽机甲，我们要进行多角度拍摄，让眼珠飞行。”
独角兽机甲停顿了一会儿，眼睛突然突了出来，啪的一声眼珠子飞了出去，一连发射了四颗眼珠子。这些眼珠子直径有30厘米，是一个圆球形状。它们飞到演员的身边，穿梭着，从各种角度拍摄画面。
监视器画面变成了108个宫格，各种角度的镜头都显示了出来。马功成呆若木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意识到，那几个眼珠子应该就是飞行摄影机，能够从人类无法想象的角度拍摄。
郭青见他有些不知所措，就笑着说道：“您需要什么样的画面，都可以跟机甲沟通。无论什么姿势，它都能满足您。”
马功成楞在原地，哑口无言。他第一次意识到，从拍摄能力来说，独眼兽机甲的能力可以说是完美，以往要借助各种轨道，调整机位，还要打光什么的，这些它都不需要，而且拍出来的画面效果，用逆天来形容都不为过。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声：“先停一下吧。”
郭青赶紧叫独角兽机甲暂停，见他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便不敢再说下去。他试图转移话题，便说道：“外面那个女演员身手好厉害啊，好像没见过啊。”
“她叫秦双月，特别拽。”马功成漫不经心地说道，似乎还没有缓过来。
“秦双月，秦月明，马导，哪个秦哪个月？”郭青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慌忙问道。
“秦月明的秦，秦月明的月，双是双子座的双。”马功成心不在焉地说道“他仗着跟秦月明的关系，拽得没边。”
郭青的笑容逐渐凝固，拉着马功成的衣袖，急切地说道：“有件事问您，千万别隐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