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小补偿
文成磊明白荣兴业的意思，他是想用乔大洋的合同逼他换组。
突然感到一股不快，这不就跟校委会那帮人一样吗？
他们想把你往哪儿放就往哪儿放。
乔大洋也听出了里面的门道，看荣兴业的眼色也没刚才的恭敬了。
“荣总，既然合同的事儿没法谈拢，那咱们以后有缘再合作吧。”
文成磊给乔大洋使了个眼色，乔大洋立刻领会，两人齐齐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乔大洋一点都不犹豫，他记得乔正安的教诲——跟着文成磊，准没错。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荣兴业的脸上云遮雾绕，眼神中闪过一丝计较。
他眯起眼睛，心想：这个小伙子，倒是个硬骨头，不是那么容易被摆布的。
翟存忠在小破楼里如坐针毡，盼着文成磊和乔大洋的归来。
俩人回来的时候，脸上没什么异样，翟存忠心里痒痒的，想问结果，又觉得不太好开口。
文成磊瞧出翟存忠的小心思，没直接吐露，只是凑到三组伙计们耳边半开玩笑地说：“今儿想把乔大洋也拉进咱企鹅，谁知道合同还没谈拢。”
“啥？没成？这怎么可能？大洋那首歌火得一塌糊涂啊！”小蒋一脸错愕。
小范也跟着惊讶：“这咋可能？带着这么火的单曲，新人基本上一签就稳！”
“大洋，你不会是直接要求C咖待遇了吧？”老于半认真半玩笑地问。
C咖的待遇意味着能配备经纪人，虽然得和其他几个艺人共用一个，那是常曼薇升咖前的水平。
“哪有，人家给我开的是实习一级！”乔大洋回了一句。
“啥？就实习一级都不肯给？这是咋回事？”三组的伙计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可能人家真觉得我太胖了吧。”乔大洋自嘲地笑笑，他没提那附加条款的事。
翟存忠听说乔大洋没签成，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他知道背后的曲折，感激地看了文成磊一眼。
他打算找个机会好好地跟文成磊道个谢，自己也准备去找齐向东帮帮忙。
看合同没戏，乔大洋也不耽搁，直接回家了。
翟存忠在下午下班的钟声还没完全散去时，就约好了单独请文成磊吃饭。
两人餐馆刚坐稳，翟存忠就没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来了句：“小文，因为我可能让乔大洋吃了点亏。”
文成磊一挥手，意思是这事儿小菜一碟：“翟哥，您那儿纠结啥呢。企鹅那帮人就是小气，为难我一个实习生。”
“荣兴业盯上你了吧，想把你拉到一组？”翟存忠直接点破。
文成磊笑了笑，承认了这事儿。
翟存忠急了：“那你打算咋样？”
文成磊不避讳：“翟哥，荣兴业给我开了条件，想让我转正，我没答应。”
翟存忠惊讶了：“这条件不错啊，你咋就不心动呢？”
文成磊深吸了口气：“不心动那是装的。但我就烦他那逼人的劲儿。咱们搞音乐的，整这些虚头八脑的有啥用？留校的事儿，我就当过一次备胎了。我可受够了被人来回摆弄。”
“那乔大洋不就失了个好机会？”
文成磊摆了摆手，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翟哥，写首歌而已，企鹅不待见，给他换地儿不就完了！”
“可你现在是企鹅的人，你的歌不是随便能给大洋用的。”翟存忠还是有点操心。
文成磊想了想，确实有点头疼。
但他心里有数，先让兄弟委屈一阵子，自己要再强大些，有了足够的话语权，到时候非得让企鹅高规格迎接乔大洋不可。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转到了这个周末苏韵莹要参加的节目上。
翟存忠夹了口菜，信心满满地说：“小文，我觉得这次小苏能大放异彩。”
文成磊筷子一顿，豪气冲天：“那是，咱们得让苏苏这次火遍大江南北！”
“伴奏就用现在这版，挺好的。”
“对，伴奏已经很完美了。周末就等着苏苏露脸，把场子给震了吧！”文成磊笑着举杯。
饭后，翟存忠心情好了些，至少文成磊的态度让他放心。
但想到荣兴业能给条件，他心里还是有点躁。
回家后，他直接给齐向东打了电话。
“文成磊，就是那个最近你经常提起的小伙子？那个作品创得好的？”齐向东问。
“没错，齐总，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我真不想他被朱逊那帮人带偏了。”
齐向东听后，沉吟了下：“存忠，你知道我管人事的。音乐这块，我不好直接插手，只能在会上提提。”
他顿了顿，又说：“这小伙子，目前就一首流行歌和一个广告曲对吧？”
“对，齐总，还有首没发行的加一首小提琴曲，水平一个比一个高。”
“我明白了，你不是说周末还有一首吗？他要是再来个火的，我提议时就有底气。”
翟存忠心里这才有了点底。
其实还是看作品的火热程度。
文成磊现在还是他的人，只要那歌火了，提议这事儿不就手到擒来？他心里的信心一下子就足了。
文成磊一回到家，就看见乔大洋还在那儿摆弄《斑马斑马》，全神贯注的样子。
文成磊顺手带回了满满一袋子熟食，作为点小补偿。
“来，你最爱的猪头肉，给你切了三斤！”
乔大洋一看那猪头肉，眼睛都亮了，吉他也顾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你小子，行呀！吃了没？要不我下去买瓶二锅头和花生米，咱俩喝点！”
“我吃过了，你先享受吧，我去洗个澡。”文成磊顿了顿，话锋一转：“大洋，那合同的事…”
乔大洋挥了挥手，一副豪爽的模样：“哎，别提那破事了。你说签就签，不签拉倒！听那副总的意思，他是想离间你和翟哥呢。翟哥人好，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行了，别提这事了，我去弄酒。”
这就是兄弟，不需要太多言语，心照不宣。
乔大洋心里清楚，这首歌是文成磊的心血，人家都把发行权让给他了，他还有啥不满的？
跟着文成磊的节奏走，就对了。
今晚苏韵莹的心情却有点起伏不定，明天她就要去节目组开始预选了，紧张的情绪像小鹿乱撞一般，让她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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