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祸从口出
“你们知道全国多少铁塔，多少信号基站不，光看这人口密集地方当然是好的，但是这还有许多压根都没人的地方，难道信号基站就不架了？XZ、XJ、黑龙江、南海……你们想得到的地方，想不到的地方，这都得架铁塔，上信号基站，就说南海那边，从这多少年前那都是闹不停歇的地方，那样的地方能缺的了信号基站么？不能够呀，再说，这信号基站建了可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你们看看我，看看季工，这不都得在地方守着，像昨晚这紧急天气里，没有一个地方能离开的了，你们是只看到了咱们4个人，那可是不知道后头还有多少人在联络呢，什么区里的、市里的，省里的、网络中心、气象局……这都是要调度的人，还有手机信号从2G到3G，很快这4G计划也要提上来了，这也不是手指一点就能完成的工作，后头干活的人可多着呢。”何工仿佛个说书人，将这些年轻的外行人一下子吸引住了。
跟着马斌的那男孩掰着手指算了一通：“那照您这么说，这不是亏本生意？现在手机话费越来越便宜了，流量什么的也比从前便宜了不少呢，信号快了，钱却便宜了，维护的人这么多，这怎么都是亏本的买卖。”
何工这边的人几乎都笑了：“是啊，这的确是亏本的买卖，没办法啊，移动公司，甭说移动公司，什么电信公司、联通公司都在为这些忙活，说得咱不食人间烟火些都是企业荣誉呗，进了移动，到了地方的那天起，这就是得做这样的活儿，得处处想着你们的手机信号能不能用，快不快。”
另个女孩也是点了点头：“我还老是嫌弃着网快网慢的，都不知道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呢，以后打雷刮风可得想着你们了。”
一大桌上你来我往说话的热热闹闹吃完了一顿分，何工、马斌二人到了门外抽烟，其余人也各自三三两两地散着说话，季亦洋一番争夺之后得到了买单的机会，热娜则留在最后又查看了一遍桌子四周看有没落下的东西。
季亦洋一回头，热娜恰好走到了身后不远的地方，压根也不拿正眼看这面前的大活人，就打算这么直愣愣地略过去。
“等下。”季亦洋叫住了她。
热娜回身，毫无表情，等着季亦洋继续往下说。
“昨晚的事情对不住，是我莽撞了，耽误了你工作，你别介意。”季亦洋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接受你的道歉，不过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在保安室里说过的话，这话可真不是应该说的话。”热娜想着既然两边的老师都出面了，她也没必要还这样作态，倒是显得自己小气，不过这话还真是不够尊重人的，怎么也该提醒他一下，以后再说给别人，不定还有多大的误会呢。
“啊？什么话？我昨天在保安室里说的话怎么了？”季亦洋有些不大明白。
热娜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尤其是看着季亦洋的脸，这也不像是故意装的样子，感情还真是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昨晚说的话没问题呢？
“你叫季亦洋是吧？季亦洋，你这是打心眼里看不上我热娜这个人呢还是瞧不上所有的女生呢？你还觉得你昨晚说的话停在道理的是吧？我告诉你，女生可以做任何行业，用外貌来评判女生，是最令人厌烦的事情，你还真是毫无自觉的呢？你的道歉可是毫无诚意，你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热娜一番话说完甩头就走，留下季亦洋一脸的凌乱。
看热娜这模样，自己完全是火上浇油了？季亦洋忍不住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天怒人怨的话。
“季工，你怎么还愣着呢？马老师他们都走了，何工还等着我们呢？”外边的人半天不见季亦洋出来，小赵来里头赶紧叫他。
“赵，我问你啊，我如果对一个女的说没想到她一个女生又这样子怎么会是个工程师，你觉得这句话那儿不妥？”季亦洋还是不得其解。
“你说的这样子是那样子啊？”小赵被他也说的稀里糊涂的。
季亦洋看着外边：“就是热娜那个样子。”
“哦，你是说她这么漂亮的模样是吧，确实，这么漂亮的女生做那什么船舶工程师是有点浪费了，尤其是在新港区那儿，整日里灰头土脸的，还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坐在办公室里叫人赏心悦目。”小赵全然没有觉得季亦洋的话那儿不对的，甚至还对此品论了起来。
季亦洋一巴掌拍了小赵：“你说什么呢？她爱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你品头论足的算什么。”
“噢哟。”小赵揉了揉自己被虐的地方，一脸的委屈：“又不是我说的，你自己昨晚那么说难道不是这么个意思，现在倒是教训起我来了，我不服气了。”
“我不是这么个意思。”季亦洋眉头皱成了一团，“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明白，你又不是个女的，看你怎么看都缺点情商， 问问别人吧。”
小赵不以为意，搂着季亦洋肩往外走：“哎，你说你在意这个干什么？管你什么事儿啊，她要怎么理解是她的事，你又没什么错，你非追着人家解释有什么好的么？人心理学家说了，她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有错，后边你再怎么也是多说多错，拗不过来的，放弃吧啊，除非…”
“除非什么？”季亦洋停下了脚步。
“除非你看上人家了呗！”小赵调戏地大笑拉着季亦洋往外头，差点没让季亦洋一头摁在玻璃上。
“少给我扯这七七八八没用的东西，算了，你就当没听过今天的事儿。”季亦洋觉得自己跟这小子说事自己的情商也是在哪儿缺了一块的。
“行行行，哥哥哥，哥，松手，我这脖子够细了，不能勒了。”小赵一边挣扎着被季亦洋摁住的脖子，嘴角的笑可不是这么说的，一等从季亦洋手里脱逃出来，恨不得到处去散播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