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章 拒绝雌竞,霸总进监狱(22)
魏子哲一脸凶残地掐着许衡舟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手上青筋暴起,足以看出他的力道有多大。
这是下了杀心的。
巫虞眯了下眸。
下一刻,她飞快移动到魏子哲身后,拎住他的后衣领,以不容抵抗的力量将他扯开。
与此同时,魏子哲掐着许衡舟的那只手猛然传来像是被无数只蜜蜂同时蛰咬般的疼痛,迫使他松开了手。
被扯开的魏子哲还没回过神来,纤细修长的手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自身,像他刚才掐着许衡舟一样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举起来。
魏子哲双腿被迫离开地面,脖子上那只手渐渐收紧,压榨着他所剩不多的氧气。
他下意识蹬腿挣扎起来,双手拼命地掰巫虞的手,可那只看似纤细柔弱的手却像比铁钳还要牢固,他撼动不了分毫。
意识恍惚间,他看见眼前这双眼睛波澜不兴,就好像即便杀死他,于她而言也不过是杀死一只蝼蚁,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根本不会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魏子哲觉得他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让他承认自己的爱情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独角戏,比让他去死还难受。
在他快要窒息的那一刻,脖子上的力道猛然消失,他摔在地上,好像从天堂坠入地狱。
大量空气钻入肺中,呼吸都觉得疼,要小心翼翼地喘气。
魏子哲缓缓抬眸,饿狼似的目光狠狠瞪向许衡舟,而后转脸看向巫虞时,却红了眼眶,沙哑的嗓音像揉了一把碎石:“你居然为了他……要杀了我。”
【魏子哲对宿主仇恨值+30,当前对宿主仇恨值:90】
巫虞垂眸,看着他像一条苟延残喘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偏偏还想声嘶力竭地质问她,仿佛她的行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真可笑。
先动手的人明明是他自己,别人反击后却迅速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姿态。
委屈什么?
她多看一眼都嫌恶心,转身去看像是吓傻了还没回过神来的许衡舟,问他:“你受伤了吗?”
许衡舟下意识摇头,但刚有动作,便感觉脖子周围一圈的皮肉都泛着疼。
“脖子有点疼。”
闻言,巫虞拧起眉头,“跟我回去看看。”
说着她便不由分说牵着青年的手往回走,路过趴在地上没起来的魏子哲时,又狠狠在他腰腹处踹了一脚。
许衡舟:“……”
他咽了咽口水。
察觉到身后的人变得沉默,一直到进了家门都没说话,巫虞大概能猜到是为什么,也没点破,去找医药箱,让他在沙发上坐着等一会儿。
许衡舟十分配合,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等巫虞拿着医药箱过来的时候,许衡舟仍然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没变。
她勾起唇:“你想让我这样帮你上药?”
帽子、墨镜、口罩全都没摘,外套也没脱下来,还把装着她外套的袋子牢牢抱在怀里,就不会觉得热吗?
“啊……”
许衡舟愣了愣,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忘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巫虞总觉得他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客气。
见他已经飞快把该取下来的东西取下,里面只穿着一件黑色圆领T恤,一眼便能看见白皙肌肤上的那一圈淤青,巫虞手上动作一顿,把药箱放在他身边,微笑:“不如你自己擦药吧。”
许衡舟猛然抬眸,脱口而出:“为什么?”
反应这么大?
巫虞挑眉:“不是害怕我吗?”
许衡舟诧异:“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他立即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意识到是在思考时沉默的时间太长,或许这就是导致她产生误解的原因。
于是他解释:“我只是在想,那个人看起来对你很执着,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要怎么办才能让他没有机会来伤害你呢?”
虽然知道魏子哲的身份,但私心里,许衡舟并不想称他为“前男友”。
巫虞愣了一下。
她没听错吧?
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担心她受伤?
区区一个魏子哲,哪来的本事让她受伤?
难道他刚才没看见她的实力吗?魏子哲那个丑东西只有被她吊打的份儿啊!
“小弟弟,”巫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受伤的人好像是你。”
话音刚落,许衡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瞪大双眼,脸都红了,“我、你不许叫我小弟弟!我是能打得过那个人的,受伤只是意外!”
其实没留神被魏子哲掐住脖子时,他完全有能力反击挣开,只不过当时巫虞恰好出现,没给他这个机会而已。
“哦,那又怎么样?”巫虞歪了下头,笑道:“你年纪比我小,我完全可以这么叫你。”
“……”听起来好熟悉。
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沉默片刻,许衡舟抬手勾住她的衣角,“小虞,我难受了,帮我上药好不好?”
巫虞盯着他看了两秒,微笑:“你求我啊。”
本以为他肯定又要炸毛,没想到他看上去却毫无心理负担:“求你了,小虞~”
还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小臂。
啧。
巫虞打开药箱找到活血化瘀的药油,倒在掌心搓了搓,俯身给他上药。
许衡舟坐在沙发上,而巫虞则站在他面前,擦药时便不可避免地凑近。
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争先恐后地钻进他呼吸间。
她的脸近在咫尺。
许衡舟抱着袋子的手收紧,不自觉地后仰,却被她按住后脑。
巫虞低眸看他一眼,“别动。”
许衡舟浑身都僵住了,四目相对时,他有种她下一秒就会低头亲他的错觉。
……事实证明,的确只是他的错觉。
上药的人心无旁骛,正经的不得了,心猿意马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指腹擦着他的脖颈,极大地缓解了他的不适感,然而她指尖不留神碰到锁骨时,许衡舟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环境太安静了,许衡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却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急于说些什么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便问:“你的沐浴露是什么味道的?”
巫虞动作停了一下,笑着问:“好闻吗?”
“……嗯。”
“是樱花味的。”
许衡舟眼睫微颤。
……樱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