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世界的真相
面色惨白的女鬼突然笑了一下，不见狰狞，却带一种凄美。
“消失的百姓我也不清楚，我未曾害过人。”这时，女鬼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夫君，你终于来了……”
张有灵望去，不见其他异常，只见女鬼消散在天地间。
“呼——”
身后刮来一阵轻风，张有灵以为女鬼的夫君出现了，急忙回首。却见那根神奇的毛笔出现在自己身后。
还未等张有灵开口，悬浮的毛笔反倒先说话了：“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张有灵脑子一转，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我推测的没错，只有做出选择，才能从静止的状态下脱身。’
“我知道你还在很多问题，我慢慢解释给你听。”毛笔用它特有的声音继续道。
原来毛笔从万物街回来后，还是有些担心新人。虽然银说了不必给新人关照，但毛笔多少有点不放心。
它了解银，那人说不定什么都没有告诉新人，就直接把领路牌交了出去！
“你的领路人跟你说了多少？”
“领路人？”张有灵迷惑不解。
“果然是这样。”毛笔低声嘟囔道。
张有灵虽然不知道看不见毛笔的表情，但通过语气也能听出毛笔的不满。
“咳，我来告诉你吧。”毛笔模仿人类轻咳一声，才缓缓开始了讲述。
“万物皆有灵，人类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小类。苍生皆有源，皆从世界本源所化。一草一石亦有生命，例如，石头都曾蕴育出那孙悟空……”
“前辈，你也读过西游记？”张有灵眼睛一亮，忍不住开口道。
毛笔呆了一下。
“前辈，你读的是哪版？吴承恩的原版还是后世的白话版，亦或是现在的简体字版？”
“那块石头真的是女娲补天后剩下的灵石么？还是一块吸收了天地精华的凡石？为什么会孕育出一只猴子而不是……”
“停！”神笔一声怒吼。
张有灵的疑问就像流水般滔滔不绝。要不是神笔打断，恐怕还会冒出好多。
几根笔毛悄然落下。
神笔现在非常郁闷，它发现张有灵并不是一般人。正常人会关心猴子么？不应该是睁大双眼聚精会神地听自己往下说吗！自己举例不过是补充应证世间万物都存在生命……怎么就跑到猴子身上了？
张有灵老实地闭上嘴，但他的眼神依然透露出：我很好奇，四大大字。
神笔无视了张有灵，继续道：“死后灵魂依然存在的那些，我们称之为灵体，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鬼。自然也有一些特殊的存在，天生就是灵体。”
“灵体，是不可见物。如果世界本质是由10％的可见物构成，那么剩下的90％都是不可见物。简言之，你们人类所能观察到的世界仅仅是很小的一部分。”
这次张有灵没有反问，也没有提出质疑，他知道神笔说的是事实。
张有灵曾看到过科普文章：宇宙中存在大量不可见的暗物质，理论上其占了宇宙物质总质量的80-90%。这和神笔所说的如出一辙。
见张有灵不言，神笔稍感满意，继续道：“你可以这么理解：同时存在两个世界，一个是可见的世界，一个不可见的世界。”
“当然，不可见的世界比你们人类认知的世界要远远大的多！”
“天道有序，两个世界并存但互不干涉。但是人都有好坏之分，灵体间自然也存在好坏！总有一部分灵体想要去另一个世界兴风作浪，破坏秩序，试图寻找某种漏洞。”
“所以，‘守序者’运应而生！我，以及银，都是‘守序者’一员。我们守护的是天地秩序！”
张有灵大致明白了，开口问道：“为了补充守序者数量，所以你们就发放小木牌，通过测试的人就能成为守序者？”
神笔毛绒绒的笔头认真点了两下。
“正是如此，领路牌作用就是吸收新人。守序者是新手的领路人，只有守序者才能发展新人，而且有着严格的数量要求。”
张有灵听完后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些话，银压根就没有说过！
“不好意思，我拒绝！”
通过毛笔寥寥数语的概括，张有灵已经听出守序者所面对的重大风险，搞不好连命都会搭在其中！
神笔再一次呆住，它认为张有灵都拿到了领路牌，起码在成为‘守序者’这一点上肯定不存在问题。
“有危险的事情我不会干，我还年轻也没有经验，请你们另请高人！”张有灵半分犹豫，直接拒绝。
神笔终于恢复了理智，喃喃道：“你不是都签字了么？”
‘签字？’
张有灵微微一愣，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但张有灵毫不担心，他平静道：“那只不过是我和银达成的用工合同罢了，绝没有牵扯到守序者。”
神笔忍不住咆哮道：“你都签了字，还想赖账？这守序者，不是你想退出就能退出！”
张有灵心道不妙，但依旧嘴硬道：“再怎么说那也仅是一份普通的用工合同，我认真看过……”
“哼，你好好瞧瞧！”
一份合同出现在张有灵身前，凭空漂浮。
张有灵抓过一看，只见文末正是自己的签名。而除了签名以外，合同上的正文正在模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紧接着，一份新内容出现在张有灵眼前，而他的签名就那些躺在新合同上。
最终，呈现在张有灵眼前的是一份自愿成为守序者的签名状。
“你们使诈！”
张有灵大为震惊又气又怒，忍不住大喊道。
“话可不能乱说，这合同上白底黑字写得清楚！你要怪，就怪自己没有看破障眼法的本事！”
神笔缓了一下，语气变得柔和起来，“成为守序者，你以后肯定能看破这种小把戏。”
张有灵此刻像是活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没想到银居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说的好听，守序者守护的是天地秩序，但所做的行为也太恶劣了！’
张有灵现在对守序者毫无好感，但他不敢怒，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否则自己恐怕永远都不能从这个古怪梦境中出去了。
“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经历测试咯？”张有灵出声问道。
“是的。契约已签，无法反悔。”神笔坚定道。
“好，我参与测试。”
张有灵耸耸肩道：“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别看张有灵答应了，其实他藏了一个小心眼：自己只是答应了参与测试，可没说一定通过测试！考核不合格，肯定是当不了守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