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入虚境战场
一头是失踪，可能死，一头是必死，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按照模拟中的记忆，齐杰离开家门，乘坐无人车来到城际轨道站。
这里没有潮水般的人流，更没有各路黄牛。
太空时代下，大多数工作可以居家完成，饮食主要由无人机送达，普通人不需要经常出门。
即使偶尔出远门，只要进入城际轨道站的轨道仓，就能以极快的速度抵达目的地。
所有规划调度由AI完成，几乎再也不需要专业人士手忙脚乱地处理各种糟心事件。
即使偶尔有几个疯子，天空中巡逻的无人机会迅速到场。
它们的处理方式简单高效：快速麻醉所有人，根据算法开具罚单，由智能手环自动扣费。
没有什么扯皮，因为闹事者动不了，还张不开嘴。没了动作和语言，即使再有准备，闹事者也只能接受惩罚。
至于交不起罚款的少数人，会自愿接受智能调岗。只要未造成真正伤害，大多数人只要工作得足够久，总有一天会还上当初的罚款。
极少数的例外，除了被送到遥远而又危险的星球，还有一条道路在等着他们。
虚境战场！
网上的资料不多，除鼓动人主动送死的废话外，只提到那里异常危险。
危险得连敌人是谁，从哪来，目标是什么都不知道。
按照模拟中的记忆，齐杰离开轨道仓，来到报名处，悄悄地登上前往虚境战场的军舰，进入最豪华的房间。
因为全程使用无接触AI操作，所以并没有胸大无脑的服务员开口嘲讽。军舰的舰长高高在上，自然没有理会远处的普通人。
模拟时，齐杰用幻术让舰长挪开一些，找到军舰内部最豪华的房间，并标注了使用。
现实里的再次使用更加顺畅，比模拟时大概快了五秒。
多亏在太空时代，星球内部军舰的智能化程度极高，才有额外空间布置装饰。
装饰还算豪华，只是属于军人风格，跟早已消失的小资本家没什么联系。
巨大的星球立体地图，占据了床对面的墙体。只要躺在床上，就能看到左右两侧暗紫色的区域把星球分成三块。
左侧的像一柄锤子，其浓郁的紫色朝两边分叉。据最广泛的传言，它已吞噬数千万条生命。
之所以是传言，主要缘由是官方曾多次辟谣。因为辟谣次数太多，让它传播最快，甚至压倒了其它调查结果。
右侧像镰刀刃，位于齐杰所在地的东边。好在它被大洋团团围住，几乎没法对其它地方造成威胁。
十多年前它还偶尔躁动几次，试图染指海洋，但被轨道轰炸教导一番后，近年来也没了动静。
齐杰看着地图，试图凭借永恒万花筒，找出模拟时未发现的东西。
可惜船内没有平衡装置，实在太晃。加上之前积累的疲劳，齐杰很快就睡着了。
智能手环发出柔和的震动，唤醒了齐杰。根据提示，他已来到距虚境战场最近的军港。
和模拟中一闪而过的感觉不同，齐杰清楚地知道，他的瞳力正被不知明的力量压缩。
这导致他的幻术影响范围大大缩短，除非他不顾及瞳力消耗，像全开须佐后那般，失去一张保命底牌。
齐杰收缩感知范围，像模拟中一样，离开军舰，前往后勤保障处，得到了能维持一年的补给。
它们是军用营养膏，发达的营养浓缩技术，使得它们可以被放在裤子口袋里。
一切如常，无人叨扰，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齐杰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唯有横下心，向前踏出坚定的步伐。
一步两步，他仿若跨过无形的屏障。天空骤然阴沉，周围都被染成暗紫色。
永恒万花筒瞥见的黑光，让齐杰猛然后退。
三道抓痕陡然在他之前的位置出现，可周围没有任何声音。
无论是港口内的抱怨，亦或是无人机的嗡鸣，统统消失了。
哪怕天空也没有改变，阴沉如故，并被地上的紫色渐渐吞没。
“是谁？”齐杰冷喝道：“给我出来！”
瞳力迸发，周围的紫渐渐褪去，齐杰发现，这里的地面和他不久前见到的没有区别。
前方稍远处，站着群身着迷彩服，斜挎步枪的壮汉。
为首的光头虚握枪柄，缓步走来。
“身手不错，省得我给你治疗了。”他挠了挠头，枪口悄然上抬。
“但你不受伤，我怎么跟你收治疗费？”
枪口喷出火焰，齐杰并未惊慌。
他虽然没有带土的虚化，但星际时代的便服，能轻易地防御轻武器。
不对，怎么会有能量消耗提示？
齐杰试图闪躲，可子弹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紧追他不放。
我失踪是因为死在这里？
绝不可能！
幻术够不着，无我还没法躲子弹。
“须佐能乎！”
须佐的灰色能量铠甲挡住弹头，三指掰弯光头手中的步枪，紧接着一拳锤向光头后方的壮汉团。
像被烂柿子糊脸的光头呆若木鸡，不敢相信闻到听到看到的一切。
这是什么黑科技，难道是最新开发的机械臂？
上面派人过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一连串的疑问让光头不知该如何行动，等他试图逃跑时，齐杰已干掉其他人，解除了无我状态。
没有多说废话，齐杰走到光头前，直视其双眼，发动幻术。
良久，齐杰明白了许多。
同时，一直笼罩他的能量护盾消散。就连身上的便服，也失去了硬抗轻武器的能力。
虚境战场内，能量会快速消散。想要迟滞消散速度，唯有用极多能量拼消耗。
除系统空间外，电能，火药，油料，甚至是食物和电磁波也会原本的作用。
光头一伙长年待在虚境战场外围，以抢夺新散人的补给为主要生意。
因为无法联系外界，再加上光头有点关系，他们的行为不仅未被发现，他们的功劳还被官方不断提高。
再过三个月，光头等人就能攒够功勋，离开虚境战场，成为外面的成功人士，享受最高福利待遇。
“算你们倒霉！”齐杰用须佐捏碎光头，使其混入黏糊糊的地面，并挖了个坑把众杂物填入。
等他处理完一切，空气中的味道也消散许多，仿若从未有过异常。
情报还不够多，没法解释他的失踪，也许光头的上级能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