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决战
看到沈心语和秦轩一起前来，三人先是一愣，随即释然。
他们这才明白刚才沈心语所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原来就是去约秦轩。
三人都是聪明绝顶，当然知道沈心语对秦轩的特殊情感，尤其是李斌，他早就已经洞悉一切，但却无可奈何。
“心语！”王玲玲迎来过来。
“你可算是来了，我们今天一大早就来这里租船了，结果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一大堆人要游河，所有的船都被租走了，我们好说歹说，这才有一个老伯伯同意我们跟他同乘一条船。”
王玲玲边说还便指着画舫船头的一个独眼老者。
“怎么会这样？”沈心语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剑江河上，竟看到一艘艘画舫或是巨木舟，又或是小型游轮、快艇，几乎挤满了剑江河，而且好像约好了一般都朝同一个方向行进。
“我们也不清楚！”周吉摇头道，“一大早来就已经是这种情况了，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批人了，在南州这么久，我也没见过剑江河这么热闹过！”
秦轩眺望远方，细细感应，这些游船上几乎或多或少都有一到二位武修者，其中不乏武师武宗级别的高手，便是高级武宗巅峰，他都感觉到了不下八位。
“看来这些人，是来观战的！”他心头明了。“喂，几个小娃子，你们到底上不上船？再慢上一些，或许就要错过千载难逢的决战了！”
就在此刻，船头那位独眼老者突然开口，声音沙哑难听，刺人耳膜。
“决战？”
除了秦轩之外，几人俱是一头雾水。
“老人家，你在说什么呢？”沈心语奇怪道。独眼老者一愣，随即摇头轻笑。
“看来我是老糊涂了，看你们几个小娃子，连一丝内力的没有，肯定不是我们武道界之人，还跟你们说这些！”他拍着脑袋，满布皱纹的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也罢，你们几个想不想知道河上那些船都要到哪里去？我可以带你们去开开眼界！”沈心语，王玲玲几人面面相觑，这个老头怎么看都像一个勾人入瓮的骗子。
“不怕，反正我们也没船，就跟他去看看，他也就是个老头子，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周吉显然被老者勾起了好奇心，想去一探究竟。
沈心语和王玲玲也大为心动，但她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秦轩，听他的意见。
谁知秦轩二话不说，直接迈步上船，沈心语等人顿时大喜，也快步跟了上去。
画舫起航，跟随着那群大大小小的船只一起行进，老者一声不吭，就这样盘腿坐在船头。
秦轩随意靠在一个角落，双手枕头，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河风，好不惬意。沈心语和王玲玲缩在一边，只听王玲玲轻声问道：
“心语，你难道不打算告诉他吗？”她所指的“他”当然是秦轩。
沈心语轻轻摇头，哀叹一声。“就算是告诉了她，又有什么用呢，他是帮不上忙的，或许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归宿！”
她眉头微颦，写满了惆怅，王玲玲虽然想要改变，却又无计可施。
她们两人扫了秦轩一眼，生怕他听到，可秦轩却在闭目养神，丝毫没有关注她们这边。
“这个家伙，到哪都是这副牛气的样子，不知道他在牛什么！”
王玲玲大为气恼，轻声嘟囔。
沈心语拍了拍她的玉手，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好了，你就别发牢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说完，沈心语目光转向秦轩，带着一丝愧疚，一丝欢喜，一丝留恋，但她把这些都藏在心中，并未开口说半个字。
行进了十数分钟，独眼老者仍旧一动不动。
王玲玲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开口问道：
“老人家，这些船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啊，还有刚才您说的决战是怎么回事？”独眼老者一动不动，但声音却传了过来。
“这些船，要前往剑江河的汇流之处，那里是剑江河所有河段最为广阔之地！”只听他继续道：
“至于为何他们都要去那里，是因为今天有两位武道至强者将要在那里展开决战。”
“什么？”几人都是一脸茫然，剑江河汇流处他们当然知道，但对于老者所说的什么“武道至强者”却是听都没听过。
“老人家，你说的武道，是武功吗？”王玲玲试探着问道。独眼老者低声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武道便是修武之路，而武道中人，就是懂得高深武功的人。”周吉平日里经常会去跆拳道馆训练，听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趣。
“老人家，您说的武功，是类似跆拳道一类的吧？”他话应刚落，老者顿时一声冷哼。
“区区棒子国发明的小小搏击术，又怎能与我博大精深的武道相提并论？我辈中人，若是想击败一个搏击高手，只需要一根手指罢了！”老者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似乎真的能够做到一半。
周吉心头不屑，老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他全然认为老者是在空口白话。
跆拳道高手他见过太多，能够手碎瓦片，脚断青砖，又岂是这样一个年岁极大的老者能够对付得了的？就算给他一杆枪都未必能赢，别说用一根指头了。
沈心语几人也觉得老者夸大其词，根本不可信。
老者回头望向几人，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嘿笑一声。
“几个小娃，你们所见的世界，实在是太小，过一会你们便会知道，这个世界远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
老者语气似是不屑，又似是嘲弄。周吉和李斌年少气盛，顿时觉得自己是被侮辱了。
他们虽然并不敢说见过各项稀罕物事，但也算是阅历丰富，见识广博，可在老者眼中，他们就像是无知小辈。
“老人家，您说的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周吉忍不住冷笑道。
“我爷爷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忽然，一道悦耳的女声从画舫中传出，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翠绿色古风衣裙的年轻女子从中走出，手上还端着一副茶具。
她纤腰扭动，莲步轻移，好像古代女子，其一头乌黑长发盘在头顶，中间插着玉饰发簪。
她看上去二十出头，容貌也比不上沈心语和王玲玲两人，但那种古色生香的气质却是独一无二，看得周吉和李斌都呆了一呆。
唯独秦轩还靠在一边，闭目假寐。
沈心语几人都比较惊讶，他们上船这么久，还不知道船里还有个人。
女子将茶杯摆好，逐一斟茶，将第一杯先给了老者，这才将余下的递给沈心语几人。
几人道了声谢，越发觉得穿上气氛古怪。
这一老一少两人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都偏向古风，与现实社会格格不入。
几人忍不住偏头看向四周距离较近的船只，上面站着的人几乎都是一般无二，穿着旧式的长衫褂袍。
“不知道刚才这位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周吉问道。
年轻女子扫了他一眼，周吉浑身一震，他对这种目光并不陌生，这是一种对蝼蚁的漠视。
而此刻被视为蝼蚁的，正是他本人。
年轻女子本想给秦轩也倒上一杯，但看秦轩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她又收回了手。
“几位，你们不是修武之人，当然不知道武道界的事情！”年轻女子轻声道：
“你们应该都看过武侠剧，而所谓的武道高手，比起里面的大侠豪杰有过之而无不及，武道超绝者，崩土裂石只是举手之劳。”
“比如说我爷爷，他一拳就可将画舫打沉！”沈心语，王玲玲四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荒诞和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