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净化行动：暗夜追击

暴雨中的污水处理厂顶楼，装甲车队的探照灯刺破雨幕。张莫护着戴丽雅退到通风管道旁，龙瞳在黑暗中闪烁。

“他们来了，“易婵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我黑进了他们的系统，发现一个加密文件：'恒河净化计划'。“

格洛突然从阴影中现身，战术匕首闪着寒光：“不是净化，是清除。他们想用病毒消灭贫民窟，然后重建商业区。“

戴丽雅握紧玉璧：“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张莫调出全息地图：“污水处理厂地下有一条废弃管道，通往恒河主河道。如果我们能...“

话音未落，一枚震撼弹在附近爆炸。张莫本能地扑倒戴丽雅，龙鳞护甲自动展开。等耳鸣消退，他发现戴丽雅正用身体护着玉璧，额间的古格印记微微发亮。

“我没事，“她勉强笑道，“但玉璧好像...激活了什么。“

在废弃管道中穿行时，戴丽雅手中的玉璧开始发出脉动般的蓝光。墙壁上的苔藓在光芒照射下迅速枯萎，露出隐藏的古格符文。

“这是...净化之力？“格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在蓝光下愈合。

突然，管道尽头出现一扇青铜门，门上刻着与玉璧完全吻合的凹槽。当戴丽雅将玉璧嵌入时，整扇门化作光粒子消散，露出里面的地下圣殿。

圣殿中央是一座巨大的莲花祭坛，九根龙晶柱环绕四周。全息投影自动启动，显示出一段古格预言：当瘟疫肆虐，双子星将唤醒净化之源。

“原来如此，“张莫恍然大悟，“古格王朝早就预见到这一天，所以留下了净化装置。“

戴丽雅走向祭坛，玉璧自动飞入莲花中心。整个圣殿开始震动，龙晶柱依次亮起。

“但是，“易婵突然指着监控画面，“他们发现我们了！“

装甲部队已经突破管道入口，重型武器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需要时间启动净化程序，“戴丽雅查看控制台，“至少十分钟。“

张莫拔出龙牙刃：“我来拖住他们。“

“不，“格洛拦住他，“你的龙瞳能看到能量流动，必须留下来协助戴丽雅。“他转向易婵，“我们两个去。“

易婵点点头，将一枚芯片塞给张莫：“如果我回不来...把这个交给总部。“

看着两人消失在通道尽头，张莫握紧拳头。戴丽雅轻轻握住他的手：“开始吧。“

当净化程序启动到70%时，通道方向传来爆炸声。张莫的龙瞳看到格洛和易婵的能量信号在减弱。

“别分心，“戴丽雅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是他们的选择。“

终于，净化程序完成。莲花祭坛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地下圣殿开始坍塌。

“走！“张莫抱起虚弱的戴丽雅，沿着应急通道狂奔。身后，净化之光如潮水般漫过每个角落。

当两人冲出地面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恒河上飘着淡淡的金光，枯萎的莲花重新绽放，死寂的河坛传来第一声晨祷。

远处，易婵搀扶着格洛走来。两人浑身是伤，但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

“我们做到了，“戴丽雅靠在张莫肩上，“但战争还没结束。“

张莫望向新德里方向，龙瞳中倒映着城市上空未散的阴霾：“下一个目标，找出幕后黑手。“

易婵突然咳嗽起来，手帕上沾着发光的血迹。格洛神色凝重：“病毒变异了，净化程序可能只是暂时的。“

戴丽雅握紧玉璧：“那就继续战斗，直到彻底净化这片土地。“

德里贫民窟的清晨薄雾中，戴丽雅蹲在新建的净水站旁。她手腕上的医疗监测环突然发出蜂鸣——昨夜救回的感染者皮肤下浮现出龙鳞状纹路，与张莫觉醒时的特征惊人相似。

“这不是进化，“易婵戴着防护面罩走来，战术平板上跳动着病毒基因图，“是寄生。古格能量正在改写人类DNA。“

张莫的龙瞳扫过感染者瞳孔深处的螺旋纹：“他们在成为活体能量节点，就像移动的龙晶...“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三人冲上天台，看到新德里地标建筑“莲花寺“顶端腾起紫色光柱，天空竟呈现青铜器氧化后的诡异青绿色。

“是地脉共鸣！“格洛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我在孟买港口发现同样光柱，所有感染者都在朝光柱方向移动！“

潜入莲花寺地下时，戴丽雅发现墙壁上的湿婆神像被篡改——本该持有三叉戟的手掌托着微型龙晶，神像脚下的尸鬼竟雕刻着龙卫徽记。

“这不是古格王朝的遗迹，“张莫用龙牙刃刮开墙面伪装的混凝土，“是三个月前新建的。“

易婵突然用枪口指向阴影：“出来！“一个颤抖的工程师举着双手现身，他胸前挂着施工许可证：承建方赫然是卡普尔集团竞争对手的子公司。

“他们逼我安装这些装置，“工程师指着通风管道的紫色晶簇，“说是什么新型空气净化系统...“

戴丽雅触摸晶簇的瞬间，全息投影自动播放：七座光柱组成巨大的卍字，中央浮现出与古格女王完全相同的面容。

“母亲？！“戴丽雅踉跄后退，二十年前车祸去世的母亲正在投影中微笑。

在龙卫的深度记忆回溯仪中，戴丽雅看到了被封印的童年。五岁生日那天，母亲并非死于车祸，而是在地下室向她注射某种金色液体。那些“医生“的袖口都绣着盘龙纹，其中一人赫然是年轻时的张翔。

“记忆移植手术很成功，“张翔的声音在实验室回荡，“她会认为自己是卡普尔家的女儿。“

戴丽雅浑身发抖地摘下监测电极，发现张莫正用龙鳞甲困住暴走的自己。她的指甲已经异化成龙晶质地，在地面划出深深沟壑。

“杀了我！“她嘶吼着，“在我完全变异之前！“

张莫突然吻住她发烫的额头，龙瞳中金纹如锁链缠绕：“我发过誓，无论你变成什么...“

易婵的惊呼打断他们的对峙。监控屏幕显示，所有光柱正在汇聚能量，天空浮现出覆盖整个南亚次大陆的倒悬金字塔。

当众人赶到喜马拉雅山脊时，看到毕生难忘的景象：倒悬的金字塔尖端刺入珠峰，山体正在量子化崩解。格洛的家族玉佩悬浮在空中，投射出初代龙首的影像——那正是戴丽雅母亲的面容。

“欢迎见证人类补完计划。“母亲的全息影像张开双臂，“当九重逆塔完成，地球将升维为永恒能量体。“

张莫的龙鳞甲突然不受控制地覆盖全身，他的意识被拖入精神空间。在这里，他看到了戴丽雅被束缚在能量核心，无数光丝正将她与逆塔相连。

“她在用血脉共鸣维持通道！“易婵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必须切断所有龙晶节点的...“

剧烈的爆炸震碎冰层，格洛用身体护住操作台。他吐着血沫将玉佩按在戴丽雅心口：“用这个...改写程序...“

当戴丽雅的手触碰到玉佩时，时空突然静止。她看到两千年前的自己——古格女王将玉佩一分为二，另一半在张莫前世的龙卫将军手中。

“原来我们...早已许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