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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为最强,必将灭亡

“我和你打!”

淡淡声音突兀响起,宛如一声炸雷,在众人心头炸开。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涌现出一个念头。

“谁敢向王道挑战,疯了吧!”

少晨站在王道的对立面。

“你和我打,为什么!”

王道那双深邃而黑色眼睛灼烧着幽幽的光,仿佛看穿一切虚假与欺骗,少晨的心思在这目光下暴露无疑,无所遁形。

“若非我没遵从你的意愿?”

后面一句话,只有少晨能听到。

瞳孔一缩,猛然拔剑,遥指王道。

“看来你遇到的麻烦不少!”君奕幸灾乐祸退到大俞皇子身边。

又有好戏看了!

“奕公,你没死啊!”见君奕生龙活虎的回来,大俞皇子围着转圈,抬抬他的胳膊,揪揪他的裤腿,关切的问。

“怎么,你期盼着我死啊,你小子能不能盼我好一点!”君奕照着他脑袋狠狠的敲击。

大俞皇子吃痛,捂着脑袋,埋怨的说:“人家这不是关心你嘛!”

“我这把老骨头死不了!”

“那你刚刚还被人家打倒了,还躺在地上!”

“刚刚那是想诈诈沈大人!”

“我排名那么高,沈大人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拜托,我们身处困境,这种状态下能和沈大人打已经说明我够强了好不好”

“这场战斗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只是没想到王道会来!”

君奕明显脸红了,嘴硬着开口,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是嘛!”大俞皇子摩挲着下巴贴脸过去,狐疑的盯着他。

“你小子,专心看戏!”君奕把他头拨了过去。

少晨与王道相隔百步,彼此相对。

这个距离经沈钧验证,跨过去只一瞬。

众人目光汇聚于此,二人是绝对的主角。

气息凝聚光剑于手中,王道持剑。

“陪你玩玩!”

“接招!”

王道一个踏步横斩,率先发起进攻。

快,转瞬即到眼前。

少晨身体僵直,脑海中只剩下这种感觉的空白。

“动啊!”他拼命后仰,想要躲过去这把的杀剑。

光剑无情抹过他的咽喉。

“躲不开!”少晨心凉了下去,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

“撕拉”瞬间手脚被各切四剑,背后划出一道狰狞的口子,森然见白骨。

“怎么会!”

“什么时候!”

少晨瞳孔颤颤,他没死,却比死还难以置信。

攻击什么时候到他背后的?

紧接着,王道上挑。

少晨被挑飞在半空,中门大开。

青霜横前,这次他却有机会抵挡。

王道回旋转身,一脚横踢。

青霜再次碎裂,连同少晨,成炮弹,掠过少女身侧,笔直弹射出去,在力的作用下,两边的大地大面积的炸裂,如同水花倒卷开来。

沿途连摔不知多少个跟头,在连撞数道墙后方才停下。

一口鲜血喷出,少晨不受力的摔倒在地,青霜碎了一地,散落在他周围,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两人间距千米。

王道咳嗽起来,嘴角微微溢血。

两招,少晨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以最摧枯拉朽的方式,完败!

人们都看呆了,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一种——呆滞、呆滞、还是呆滞!

“咕咚”大俞皇子艰难吞了吞口水,难以置信的爆了句粗口,“卧槽,这强的也太过分了!”

君奕望着场中神情复杂,虽有些不甘,他还是认同王道的实力。

这句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少晨是武道巅峰,武道巅峰诶!

近二十年来唯一一个新踏入巅峰层次的人,一点都不弱的。

可在王道手中真就不堪一击!

“我要走了!”

王道挥挥手,朝韩益告别。

“去大魏?”韩益问。

“对!”

“这么着急,不多待会儿!”

“你的伤这么重?”韩益满脸写着担忧。

王道伤重到极点,灵魂中透露着疲惫,似乎眼一闭就昏睡过去,虽然他没说一句话,但韩益能感知的到。

“我的时间不多了!”

“这儿的麻烦解决了,我也该走了”

王道眼中有着绝然,他一但做出决定便无更改可能。

“回来的时候一起喝酒!”韩益说道。

王道正欲开口,强烈的气息突然从身后爆炸开来。

落叶随风起,遮天蔽日。

毒雾已经退去,人们可以自由地释放气息。

惊人的气息波动极为吸睛,因为释放这样的气息所需要的力量是武道巅峰。

王道转过身,没有任何行动,任由少晨从地上爬起。

“好顽强的生命!”

王道挑剔的眼光中流露出些许赞许。

“王师说过有个身负七绝散的剑客会带给我惊喜!”

“果真是。”

“现在我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你!”

“王师!”

少晨瞳孔一缩,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在血手中是何种存在!”

“你来此又筹划着什么阴谋”

近系列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有一只手在操纵着。

都有一个影子,那个华服少年,王师!

不知为何,少晨脑海里浮现出那天走时王师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七绝散如蛆附骨发作时万箭穿心,他已经到崩溃的边缘,逐渐变得暴躁。

“抱歉,我没必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不过,我可以再陪你打一场,打赢我,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任何事!”

王道单手插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以你现在的状态和我打就是找死!”

气势铺开,气息暴动凝实,压的众人尽弯腰。

这一刻,光被十字压缩,成丝丝银线,犹如触笔,在空间这面纸上肆意挥洒,横笔撇捺,铁画银钩,瞬间切出一把光剑。

光剑恍若从虚空抽出,由断面铸成。

“不过,你既拥有他的佩剑,一定会一招!”

提剑斜下,王道睥睨,三色晚礼服无风而动,极度的桀骜。

“月影星河!”

简简单单四个字,击中了少晨内心最深处的东西。

“喂,你这剑有没有更厉害的招式。”十八岁那年冬,少晨浑身是血的握着青霜剑,独自面对数倍围困之敌,问着刚刚赶到的剑客,怒目!

他身后,堆着数十具幼童幼女的死尸。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满盆热水往外泼,在空中都立马冻住。

而这些孩童身上只有几件薄薄的单衣,那些幼女下体裸露在外显然刚刚惨遭蹂躏,画面淫秽不堪。

敌人拿着虎头刀,露出凶狠的獠牙,脸上残留的刀疤化作狰狞的笑,戏谑的盯着少晨,仿佛在看盘中之食,吃定了一般。

少晨已经被逼到了极限。

这是一个活跃在大武,大魏,大俞三国交界处,以贩卖人口为生的山贼团。

成员全部由穷凶极恶之徒的亡命之徒构成,实力近乎全员开到了五脏六腑的地步,上了血手的刺杀榜单。

只是一直没有人接单。

原因是剿灭山贼团的判定等级为五重奏,等级过高而且钱少,只有三两白银。

这些人贼的很,专门活跃在这些三不管地带,专挑穷苦之人下手。

山贼在这里无往而不利。

这里的穷苦人家有很多,生的娃也很多,既无钱财消灾,也没有力量对抗。

三两白银还是硬凑出来的

大家都苦不堪言,对这些强盗非常愤恨又很无奈。

少晨接下此单,从天南山下风尘仆仆赶赴南疆林海,跟了他们一个月。

青年剑客说过,练武避免不了杀戮,但要杀何人取决于一个人的心,所谓武道就是这样。

青年剑客说这话时指着少晨的心,而后也指着自己的心。

一个月,摸清了他们的人员构成,以及作息规律。

制定计划,并和裂帅的部将预定好时间,准备清剿。

可少晨没忍住,没等到大部队赶来擅自出手了。

这帮人就是一群畜生,不,说畜生都侮辱了畜生这个物种。

天冷,喝酒御寒,三杯过后为求刺激,这帮畜生竟硬生生剥开幼女的衣衫,当众发泄。

少晨丝毫没有后悔自己擅自出手,他只是憎恨,没有力量将这群畜生通通斩杀,以至于连累这些弱小无辜的生命。

若按计划这群幼童幼女都可以活下来的。

少晨被逼到了极限。

为首的那个刀疤男这几天突破了迈入了大周天。

这是武道的尽头,再无寸进可能。

除去任督未开,刀疤男的武道没有什么缺陷。

这是少晨没有预料到的事,也是遇到的最凶悍之敌,逐渐的陷入绝境。

“喂,你这剑有没有最厉害的招式!”

赶来的青年剑客微微一笑,“有啊!”

“一瞬打出百剑是这招的起手基础。”

“想学吗!”

“我要将他们一个不留的从这世上通通抹去。”少晨怒吼,眼睛遍布血丝。

“小子,你不要太狂!”刀疤男人被少晨一番狂妄激怒了。

怨毒盯着少晨同时不善的打量青年剑客

他因为琢磨不透青年剑客的实力而有所忌惮。

他本想告诫青年剑客不要多管闲事。

下一秒,青年剑客点在少晨的眉心。

“他是怎么过去的?”刀疤男脑海中涌现出这个疑问。

他们将少晨围得水泄不通,青年剑客眨眼间踏进包围圈的中心,闲庭信步,犹如在逛后花园。

这大大超出他的认知,对此只有一种解释。

青年剑客武功极高,是武道巅峰的人物。

青年剑客脸上泛着温和的笑容,这笑容落在杀人如麻的刀疤男眼中,依然清澈,没有半点不适。

“他是风云榜上第几位?”

刀疤男心思转动,青年剑客笑起来的时候很年轻,一身纯白的旧衣衫增添十足魅力,即使死去依然很年轻。

可刀疤男知道,青年剑客并不像他看上去那么年轻。

因为风云榜定榜的时候,是缘于十五年前那场比武。

当时,十大剑客中最绝代风华的两大剑客,年纪也只在十六岁。

一邪一正,诡剑与快剑,王道与顾修云。

刀疤男这么想着,但他没机会这么想了。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看到自己的腰,腰被水平截断,犹如满水的杯面一样平滑如镜。

刀疤男一开始就做错了选择,当青年剑客出现的时候他们就逃,毫不犹豫,永不回头。

这样,他们就不会见到这一剑,少晨带着愤怒挥出的一剑。

完全由剑意,剑气,杀意构筑起来最纯粹的东西,这绝杀的一剑连同他在内围困的二十人一齐腰斩

这一刻他们见到星河,看见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东西,而后拥抱死亡。

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少晨的心乱了。

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使出这招,即使在死亡边缘也依然如此。

那蕴含愤怒纯粹的杀意一剑。

他还不会呢。

他不自信,或者说恐惧。

强大的自信来源于技艺精湛。

那精妙绝伦的一剑本就是很美的东西,那是一种真实的美。

王道却准确的道出,以绝对确定的口吻。

既然如此,他想打出这招,在王道面前,这位横行天下的剑客彻底展现,他不想给那人丢人。

无论他是否自信,自信使出那招,对方是诡剑王道,足够他拔剑了。

只是在使出这招前,少晨开始怀疑起一件事来,一件根深蒂固的事,他曾经执着最相信的一件事。

“一招定胜负。”

少晨绝然握紧青霜,这一刻他不在犹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然后将所有的情感埋藏在心。

一股微风扑面而来,吹拂众人脸颊,如沐浴在阳光下,使人舒心,少晨的气势在铺开。

太阳高悬在天空,毒雾被撤去后,它更像一个散发光热的火轮。

没有人去关注太阳,因为它稀松平常不如两大剑客比拼更吸引人眼球。

君奕和韩益纷纷抬起头,武道巅峰的他们不在执着于眼前的东西,对周围发生的事他们更加敏感。

一抹璀璨的火映入他们眼帘。

太阳发生了日食,被天狗啃了一半变为月牙弯弯。

大地上的光也被啃了一半,七色汇成的阳光,去了六色,转为昏黑。

于是人们纷纷抬起了头。

暗,至暗,一眼望不到头的天空如凌晨两点的夜,看不见希望,到处是漆黑一片。

忽然有什么东西明亮了起来,一闪一闪,若隐若现。

是星星。

一颗,两颗,天亮了,数不清的星星点亮幽蓝天幕,化作星河。

星河流动,像风吹起轻纱浪漫,月牙弯弯,高悬其上。

青霜的碎片映照着天上的星星。

少晨挥剑朝后,强烈的剑气汹涌的爆发出来。

强风吹拂,逼的人用气息抵挡,风暴在肆虐,炽热的火焰在燃烧。

风如刀削,切割众人脸颊。

少晨的心就如同这风火交织的烈焰风暴,他想起十八岁那年挥出的一剑,那愤怒一剑,为弱小无辜的生命和弱小的自己而挥。

现在,为了迎战诡剑王道。

只是同一招,武道巅峰的他打出,不知会有何种威力。

少晨一剑横斩。

这一刻,天上的光都为之暗淡。

这一剑,星河烂漫。

这一瞬很快。

王道静静的看他使出这一招,直到他横斩而来才有所行动。

他反手握剑,做了一个类似于格的动作,就挡下少晨绝杀的一剑。

轻而易举,没有任何问题。

少晨心中震动,他早有准备这一剑会被王道挡下,他想过种种可能,但没想过会被这么轻松化解。

王道一直保持着微笑,表情都没变过。

但他还有后手,因为青霜碎了,碎裂成一片片锋利的薄片,如果以气息做牵引,那么青霜就是天下最锋利的剑,抵挡就是徒劳。

果然,阻挡只停留瞬间,碰撞处的两片碎片脱落,青霜攻势不减,朝王道的咽喉划去。

这变化只在呼吸,速度极快,令人防不胜防。

可王道顺势一倒,就迎面擦着青霜的锋芒过去。

反手一剑,划开少晨的两肋之间,小腿,右胸。

一脚踹出,少晨在空中滚了又滚。

王道抄剑,脚尖轻点腾空,一剑横斩而出。

“机会!”,少晨气息牵引着青霜碎片,带着呼啸声,如同大雪漫天,从四面八方朝王道暴射而去。

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抓王道出招空档。

王道的剑很诡异,速度快,力道大,足够准,无责任,明明在挑你的手筋,却是划破你的咽喉,纵有七绝散提升他的五识,也根本看不出他的出招轨迹。

而现在,王道浮空,真正的躲无可躲。

就让这暴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少晨瞪大眼睛,想要在王道脸上看到一些负面的东西,哪怕是生死时刻的一丝动容。

但他失望了,王道始终保持着微笑。

紧接着,他看到了更恐怖的事。

“七玄奏音”,刹那间,丝丝银线暴力划开空间,精准击中高速移动中所有的青霜碎片,仿佛按下暂停键,强制定在空中,画面被定格,如同一副精美的画作。

少晨倒在地上双手撑地支起上半身,王道的光剑划破他的侧脸斜插在地。

下一刻,夜幕破碎。

“有趣,有趣”周围静悄悄地,君奕却是忍不住拍手称赞起来。

“能在同一时间再见两大剑客的成名绝技,也不枉此行。”

青霜再一次落到王道手中,王道一脚将少晨踩在地上,破碎的剑刃重新汇聚,青霜剑直指少晨。

“抱歉,你输了!”

“出手速度太慢,力量太小,反应不够,你的技艺并不精湛!”

“他的剑不会这么慢,他似乎看错了人!”

“现在,这把剑在我手,你没有力量去拥有他”

“希望在我死前,你能从我手中拿回去。”

话毕,王道将青霜横插进鞘中。

“奇怪,你为什么不杀他呢,这可不符合你的行事风格”两人擦肩而过时,君奕好奇的问。

“杀不杀他是我的事,没必要去符合什么。”

王道正欲走时,一个人挡在他前方。

“你还不能走,把剑留下!”

少女站在王道的对立面。

王道轻声道,“我的话,你应该能听得懂,取回这把剑是他的事!”

“现在是我叫你把剑留下来。”

少女冷面相对,丝毫不肯让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王道将青霜横前送出,“这把剑就在这里,想要,亲手来拿。”

少女眼神一凛,杀伐琴音骤起。

砰,整个广沂城以韩府为中心爆发出强烈的光亮和强热,先是压缩,压缩至一个极点后,极速地膨胀开。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冉冉升起。

光亮横扫所过的每一处,寸草不生,物质被湮灭,巨大的声响携带漫天的沙石,非常的壮观和震撼。

“月影星河!”

光亮的正中心,一道巨大的剑气横斩而出。

伴随剑气的横推,夜幕迅速爬上天空。

光亮和热度连同那朵巨大的蘑菇云一瞬间被强制性的锁住。

然后,巨大的蘑菇云被一刀两断。

断痕处星河流荡。

一斩而消逝。

青霜剑,准确抵在少女的喉间。

“很恐怖的力量,转瞬间就能屠城。”

“你一定是十年前突然出现,自称是‘神’的那群人。”

王道的胸膛微微起伏,两瞬间,广沂城被毁了三分之二,热闹的街道,高大的城墙,转而化作泥沙,不复存在。

在这突然的灾难面前活下来的生命没有几个。

而造成这一现状就是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

这般力量不需要解释,比天外天那群修仙的要强横的多,少女的身份不用猜测。

“但你们貌似忘了,这把剑对你有着绝对的压制。”

十年前王道和他们碰过面,只是没对上而已。

“不是压制,是死亡。”少女强调道。

嗯???

王道有些诧异少女的回答,于是他回答的很简单。

“这么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的弱点,很容易被人威胁利用!”

“比如说像现在这样!”

王道,先是抽剑,而后又刺向少女。

凭空一声炸雷落下,万丈雷霆倾落。

仿佛将苍穹劈开。

王道不退反攻,挑剑横扫,雷震就狼狈的从雷霆中现出身。

“小雨!”少女毫无风度的大喊,连忙扶住雷震,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慌张。

现在青霜指着二人。

“王道,你就这么喜欢欺凌弱小吗!”

“先生手下留情!”

虚空荡开涟漪,从王道身后一左一右两人凌空踏步走了出来。

两人周身萦绕着强大的能量波动,暴风凝聚的青色风衣,以及由光打造的纯金白袍分着两人周身,能量化实就演变出他们的衣着,和少女的如出一辙。

到来的人身份不用说,也是神。

“解释一下,我有些事不明。”

“音非在哪里!”王道冷冷的问。

“他不在天上!”

“哦?”

“怎么说!”

雷震这时候站了起来,打了个响指,隔空一划。

顿时雷电交织,天空中画面缓缓浮现,就像电影开场一般。

混沌无常的画面中,一个人半坐山巅,衣玦无风飘动,木琴在他身旁。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恰好和隔空中的王道对视。

两人同时微笑起来。

混沌中,另一个人上身赤裸,站在另一个山巅,也看了过来。

“多谢!”王道点点头。

“你居然也会说谢!”雷震拍拍衣衫,不爽的说道。

“很奇怪吗!”王道平静地说,他是人,受伤了会痛,受人之恩也会回报。

“十年前你们的出现是为了毁掉这把剑吧。”

少女确信的点点头。

“可我有一事不明?”

“这把剑在二十年前甚至更早的时间就存在了,你们为何在十年前现身?”

这是王道疑惑的地方,按常理推断,能对自己生命造成威胁的东西,第一时间毁掉才是,特别是对于这些拥有绝对力量的人而言,此举无疑是明智的。

可他们出现的时间却是严重滞后。

奇怪。

“那是因为这把剑没有被赋灵。”

“或者说,没有遇到选择它的剑客。”

少女顿了顿,接着说道:“说实话,那把剑诞生于更早之前,可那股死亡的力量诞生于二十年前,准确来说是二十三年前!”

“二十三年前!”王道心念一动。

他记得那是他们彼此打出各自成名绝技的时候……

疯神笑走到王道身后,缓缓的开口,“二十三年前,我们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如同飞蛾扑火,对我们有致命的吸引。”

“死亡对于你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可对于我们却是遥不可及。”

时光明也走了出来,“这也是唯一超出我们掌控范围的一样东西。”

“它第一次出现时,很微弱,我们锁定不了确切位置。”

于是我们在他第二次出现时,来到这个地方。

“可你们没有死,依然活着。”王道说道。

“嗯,正如你所见。”

“在那一剑下,我们依然活了下来。”雷震把玩着雷电,轻笑着说。

雷霆在他手中若隐若现,明暗交织变换着各种形状,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力量,他是雷电绝对的掌控者。

另外几位拥有同样的力量。

“活下来的,四位,现在都在你面前。”

“怎么称呼!”王道问。

“叶子”

“雷震”

“疯神笑”

“时光明”

四人,各持不同的神态叙说自己的名字。

“草木,雷霆,暴风以及光!”

“我在你们身上感受到这四股力量!”

“很纯粹的自然力量”王道试着说出自己的判断。

“但我觉得,这些力量绝不是你们拥有的全部。”

“回答正确!”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充斥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力量,合理的,杂乱的,多的数不清。”

“而像我们这样的神也有很多很多。”

雷震轻笑着耐心的诉说着。

“准确来说,我们不是拥有这样的力量,而是在这众多乱七八糟的力量中选择一种凑活着用。”

“我们诞生于这个世界之后,真正拥有的力量是改变规则!”

“改变规则!”王道轻声喃喃。

“所以这个世界是谁造的并不重要,我们能轻易的改变它。”

“而规则的改变必定会伴随着很多生命死去,这和屠杀没什么区别!”

“死去的人也并非弱小,或者说什么该死之类的事,他们只是被淘汰罢了。”

“原来是这样!”王道点点头,他已明白事情的大概了。

忽而将青霜横在四人面前。

“你们集体现身是为了毁掉这把佩剑吧!”

“现在,这把剑就在你们面前!”

四人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时光明将信将疑的开口:“你就这么给我们?”

“当然不是”王道理所应当的道。

“还有位剑客要从我手上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这把佩剑!”

“你想要什么,开个价吧!”时光明仍不死心,大手一挥,王道面前就漂浮着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

权,钱,势。

“人世间所求的事无外乎这三件事,所有的要求我都能满足你。”时光明抛出一个极度诱人的话,他相信没人会拒绝他。

王道却眼皮都懒得抬。

“其实,你们可以动手抢,这样就不必跟我废话。”

“这把剑锋利的很!”少女开口,“多年前挥出那一剑的人只是很普通的生命,很弱小。”。

“可它已经碎了!”王道说道“你看,它就藏在剑鞘中,四打一,我们彼此机会是平等的”。

“那依然能杀死我们,我们四个!”

“它追随的剑客心不死,无论碎成什么样这把剑都能杀掉我们!”

少女继续说道:“况且,你是我见过所有的生命中最为强大的人。”

“你为最强,必将灭亡!”

“这算是夸奖吗!”王道笑了笑,“人固有一死,或许我的结局早已注定!”

“倒是你们,一定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对,杀死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时光明开门见山的道,紧接着抛出自己的筹码“我可以把你传送到音非的身边!”

“忽然发现,和你们对话也不是这么无趣。”

“不过我拒绝!”王道的话总是出人意料。

“为什么,我想知道理由!”雷震盯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忽而问。

王道又笑笑:“拒绝与选择都是命中的一部分,怎么做是我的事。”

“我可以选择不杀你们。”

“哦?你改主意了!”

“我若真杀人,就不会和你废话!”

“有趣,有趣!”雷震拍拍手,饶有兴趣的看着王道。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说说看!”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的武道有些混乱,或是模糊不清。”

“你要改武道!”王道的话一针见血。

“bin go!”

“改武道会有很多生命死去!”王道看向远方的地平线,本来热闹的广沂城现在只能看见贫瘠的石头。

“但你是个例外!”雷震笑了笑,“而且这话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你可不是仁慈的人。”

“我不妄动杀戮!”王道说。

“那倒是,除非与你为敌!”雷震也看向远方,那里太阳并未落山,残存的余晖照耀着大地。

“我要见一个人!”

“谁!”雷震问。

“死掉的人,我的朋友!”

“啪啪”疯神笑却拍拍手,广沂城毁灭掉的部分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重聚,光影闪烁间,所有的一切恢复成原样。

起死回生对神来说只是顺手的事。

韩益难以置信的张张手,它的记忆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疼痛还未消散,换言之,他死过一次。

广沂城的人们茫然的望着四周,韩益府上的宾客望着彼此,面面相觑,他们也死过一次。

君奕抬起头看着天上五道身影,神色恍然,现在他们是绝对的主角。

迎着他的目光,王道落了下来。

“这把剑在我手,我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会平安无事。”

“祝你们好运。”

王道说这话时,捡起一个带有缺口的碗。

广沂重生,但恢复的是毁灭前的模样。

地上韩益与沈钧对打时造就的杯盘狼藉仍散落一地。

沈钧和梁渡也没有活过来。

倒上半碗酒,王道对着韩益的方向推出,而后一饮而尽。

他笑了笑,破碗随手一丢,轻身步入茫然天地间。

王道走了,走时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