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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各方入场

今天是风和日丽的一天,阳光明媚,昏睡的人从大地上醒来,逐渐地恢复原有生活秩序。

世界变得不同,经过短暂的交流后,人们明白了是语言被改变了。

之前那些听不懂的乱七八糟的鸟语现在能听懂了。

但为之付出的代价是,很多人死去,人们惊恐的发现,自己身边的至亲很多都消失不见,天空中飘荡着猩红色的雨仿佛经历了一场看不见的屠杀,是最好的证明。

规则的改变总会淘汰那些不适应的人,这是一场无规则的屠杀,当然留下来的人会带着逝者的愿望更好的活下去。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是定居在广沂城中风云榜上第二十九位用枪高手韩益的大寿,也是他女儿出嫁的日子。

可广沂城刚刚度过一场浩劫,每个人心中都有些伤感,为逝去的人哀伤,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昨夜,天空无星,人们聚集在河畔为逝者祈祷,漂流的河灯点燃河畔两岸恍若天上的星星,点点火光汇聚成长龙游动在水中,顺流而下去往这个世界最深处。

昨夜,少晨抱剑矗立在河畔,他沉默着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旁的少女将河灯推送入水中。

周围静悄悄地。

韩益看着这情况也曾考虑过取消这次寿诞,但高处不胜寒,各方势力的人已经来到广沂,纵使韩益想更改已是无能为力。

只是,韩益只是好奇,幕后操纵这一切事的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清早,太阳初升,平静的韩府门前早已是车水马龙。

一辆一辆豪华马车在韩府门前停下,长队排了上千米米,安保的人派了百名士兵。

陆陆续续从马车上走下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一方豪强就是权势滔天之人。

梁渡深吸了一口气,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清香,他感到格外有精神。

心情愉悦的他偏着头绕有兴趣打量起韩府来。

韩府不大,建筑略显古朴,门前有两个石狮子一左一右,点缀气派之物,初次之外再无其他。

韩府地段偏僻,周边既没有水利,周围的建筑也潦倒,很难想象,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后半生会住在这样的地方了却残生。

梁渡笑了,大武人皇也太小家子气,大魏对待功臣可不是这样,至少不会让他们后半生穷困潦倒住这样的房子,亦或是死去。

大武三大元帅,战事平定后短短五年内两死一伤,余下的裂功成苦苦还在守大武边疆,这里边难免没有点文章。

为的是兵权吗!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大魏不少麻烦。

今天的结局注定是大武的功臣再次死去,而且死的不只是功臣,还有人皇的儿子,用这些人的死为他梁渡铺开一条通往皇座的光辉之路。

沈钧背着双戟提着贺礼站在他身后。

想到这,梁渡哼着歌敷着手,大步踏进韩府。

门口的大师兄迎上来,礼貌的寒暄几句,便吩咐一众师兄弟安排其就场入座。

踏进韩府大门的那一刻,梁渡的心脏没由来抽搐一下,像是被针刺进心房。

这种感觉很轻微,梁渡却很留意。

因为全开奇经八脉的人,气血旺盛身体舒畅很少生病,这样的感觉根本不正常。

回头想找沈钧商量,却发现沈钧面色凝重,像是沸腾的开水突然变成冰。

“先生,没事吧!”梁渡小声问,言语中带着关怀之意。

沈钧左右观察起韩府,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王爷,今天的计划取消吧!”

“为!”

梁渡惊叫出声,高声引得带路的师兄弟齐刷刷看着他。

梁渡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方才小声道:“为什么,给本王一个理由!”

花钱跟血手交易七绝散,制定实施杀人方案,脱逃计划,以及应对人皇的压力,一切的一切,都在昨夜夜幕中制定完毕。

入场了,告诉他,计划取消。

为什么,理由说不过去他可不买账。

“韩府中有高手!”

正说间,他们入场。

“高手,有先生强吗!”

带路的师兄弟完成任务后自然撤下。

“对方应该是风云榜上人物无差”坐在木椅上沈钧慎重说道:“我判明不了其方位。”

踏进韩府大门时,沈钧只觉一股微弱气息一闪而过而又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沈钧毛骨悚然,只觉得死亡只在咫尺,仿佛回到二十年前那个时代。

“有七绝散在手,先生能否胜他!”

沈钧没有回答。

梁渡皱着眉头,要错过这次机会吗?。

场中布置得很喜庆,在一个院子中用大红毯铺开整个地面。

场中已经来了不少宾客。

其中之一就有大俞的皇子,当然他身后是大俞的护国公——君奕,风云榜上第十九位。

梁渡和大俞皇子不熟,见面客套一番不在闲聊。

“是他嘛!”

梁渡看着大俞的护国公,此刻,这位护国公有说有笑地和众宾客聊着天,气氛其乐融融,一点架子都没有。

传言这位风云榜上第十九位的人物执掌着大俞的国印,当然他的兵刃也与印有关,在二十年前那场霍乱中用印镇压不少妖魔,也被称作圣印君奕。

有传说,君奕的印并非凡间之物。

想到这,梁渡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

天下三国,大魏,大武,大俞每个君王身旁都有风云榜上高手守护。

大武人皇身旁是陈剑辉,大俞则是君奕,大魏原本是仇不万,可惜发生了意外,不过沈钧补了上来。

江湖传言,这三个人都各自掌握三个国家的至宝,就像君奕掌握国印一样。

有关这个问题,他曾问过沈钧。

可沈钧对此事守口如瓶,他并没有问出什么。

“不是他”

“那个人受了伤,伤的很重。”

刚才的气息很明显是对方发出的警告,尽管他锁定不了对方的具体位置,可一些信息他还是知道的。

这就是暴露自己存在的代价。

“哦?”

“这么说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梁渡很是惊喜,机会稍纵即逝,他可不想放弃。

“计划不变,这是命令,大魏皇主的命令,先生!”

“是!”思索在三,咬咬牙,沈钧最终应了一句是,一个踏步便消失在韩府中。

“哦,有人有想法!”正和人交谈的君奕不着痕迹瞄了一眼沈钧消失处,轻笑一声,继续继续与人交谈。

身为遇到巅峰的他对气息的感知极为敏锐。

刚踏进韩府时,君奕便察觉到那股一闪而过的气息。

是对他的警告。

那气息极为微弱,普通人最多感到被针扎一下的痛,不会在意这些细节,非顶尖高手不能感知。

而且从这股气息中君奕得知,对方伤势极重,像是被拔掉牙和利爪的猛虎,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地舔着伤口。

可他依然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足以说明对方与他同级,甚至更高。

韩府中什么时候来了这般人物,拥有这样的实力天底下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莫不是人皇派来了陈剑辉?

君奕皱着眉这般想着,这样的高手令他忌惮,不敢妄动。

但转念又想,今天就是来这蹭饭的,自己又不搞事情,有什么要忌惮的?

想到这儿,君奕整个人放松下来,和宾客推杯换盏,熟若旁人。

保护好自家皇子,这是他此行的任务,其他爱咋咋地。

当然,有人要当主角他也不介意做观众。

好戏开场可别让他失望!

这时候,又有人入场。

两个人,青年与少女。

寻个地方坐下,不偏不倚,位置正好与君奕,梁渡成三角之势。

君奕的目光投了过来,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这俩人情况很特殊。

青年和沈钧交过手,很出名,大家都知道广沂城中来了一位武道巅峰的青年。

青年如同一团火,却在不经意间暴露自己压制状态下极度紊乱的气息。

一个人的气息怎么会乱成这样?

要知道,气息某种程度代表一个人的健康与否,练武外练筋骨皮,横练一口气,气息尤为重要。

气息混乱和走火入魔无差,对一个人来说,无异于承受千刀万剐的酷刑,痛苦至极。

没死的,在君奕的阅历中也就眼前这位。

而少女,干脆就没有气息。

可少女身上迸发出那鲜明的生命力,是君奕不曾拥有的,也从未在谁身上见到过。

少女一入场,君奕整个人就很愉悦,身体很放松,灵魂很舒缓,在靠近一点点,体内的气息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

一息,两息,两个瞬间,气息爆炸式的增长,仿佛经历了十年苦修,耳清目明。

他感觉自己突破了许久以来桎梏,迈入新天地。

君奕腾地站起来,脸上微笑一瞬间凝固了,如同搅拌一半干瘪的混凝土,眸子颤颤,满是震惊。

武道巅峰是武道的尽头,气息都是循环往复,自成周天的,人只能调动,无法干预。

他体内的变化是怎么回事,实实在在地改变超出了他的认知。

“奕公,大武果然人杰地灵,竟能在这里见到这般美人,本王不枉来此。”

君奕怪异举动,引来大俞皇子的注目,他赞赏地说道,交谈的众人也停下话题,刷刷看过去,几双眼睛变得火热。

少女很美,气质绝佳,青丝白纱,腰束暖玉,金鸾簪挽风振翅欲飞。

一颦一笑惊艳了时光,辜负了岁月。

一瞬间,少女成为全场的焦点。

权,钱,美人,江湖客恒古不变的话题。

“你想得到她吗?”

仅仅靠近一点点,都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加上美貌,君奕很难想象其他高手不觊觎。

挑挑眉,君奕眼睛里划过一抹玩味的笑,是男人都懂。

“奕公助我!”大俞皇子瘦削的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如此佳人不能一吻芳泽,枉为一世男人。

大俞皇子有一种感觉,得到少女,对他有绝妙的好处,从各方面来说。

二人交谈时,很多宾客按捺不住过去搭讪。

韩益大寿,在场的宾客皆是一方豪强,要么武功奇高,要么泼天富贵。

想俘获佳人芳心还是很容易的。

君奕指了指一旁的青年,“认识他吗,挺出名的一个人。”

青年一身布衣相貌平平,与少女形成强烈的反差。

一把剑放在他身旁。

“他”大俞皇子嗤鼻,眼神中带着轻蔑之色。

这样的人也能入场?估计不知道哪来穷小子趁着这次机会来和韩益攀关系的,韩益身边貌似有很多这样的人。

等等,美丽的少女,再加一位青年,这个组合,大俞皇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是,脸色煞白。

“他该不会是昨天的!”

“对”,君奕笑了笑,“他昨天和沈钧交过手,不分胜负,近十年来年轻一代中第一位武道巅峰。”

心下却道:再不出现能看的人,我还以为年轻一代死绝了呢。

极为平静的话,说得大俞皇子心中颤动。

武道巅峰,多少人向往的境界,更别提年轻一代,他自己奇经八脉都没开全,就这样十八岁的他已经被称为天才了。

果然,跑过去搭讪的人都铩羽而归。

“没有别的办法了?”

大俞皇子脸色变换不定,再看青年,轻蔑被重视所替代,还有些不甘。

与一位武道巅峰的人物为敌实属不明智,但他又着实想得到。

君奕又笑笑,拍拍大俞皇子的肩:“今天来,只做一件事,看戏!”

大俞皇子陡然瞪圆眼睛,仿佛听到某种不可思议的事。

看戏是什么鬼,千里迢迢来这就为了看戏,不做点什么嘛。

“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何乐而不为。”

君奕蹲在板凳上,端杯茶喝着,又拿起苹果啃了一口,如同巷口看门的老大爷哪还有一点大俞护国公的样子。

“奕公又拿我寻开心了”

笑话,宴桌上点心比大俞皇宫里的珍馐美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没有啊!”大拇指甩了甩梁渡方向:“呐,你看,那家伙消失了没。”

梁渡身旁空无一人,沈钧身影无踪,消失不知去向。

大俞皇子一脸茫然,这又有什么关联?

“他要搞事情你能咋整?”

“你只能看着嘛!”

“而且”君奕加重声音,掰扯起着手指:“我,那青年,沈钧,还有韩益老爷子,在场的四位武道巅峰人物,真打起来你咋跑嘛!”

其实君奕真正想说得是,他精进十年的修为,依然只能感知背后那个人存在着,无法锁定具体位置。

这下,他笃定人皇派来了陈剑辉。

所以,他不搞事情。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少晨身上。

韩益家中隐藏着一位高手,踏足韩府时他就知晓了。

微弱的气息一闪而过,毫不掩盖那极重的伤势,警告着到来的所有武道巅峰。

“我能秒你,别惹事!”

极端嚣张,极度狂妄,极其自信。

相信,在场的几位武道巅峰都接受到了这个信息。

少晨发现萦绕在心头的危险敢,让人发狂不安的源头似乎找到了答案。

不知为何,少晨想起了十六岁那年立于山巅的剑客白衣飘飘,这般恐怖的实力,一如当年青年俯瞰山巅的美景。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十六岁的年纪里遇到过这么一个人,教他学剑。

印象中的人,那位白衣剑客没教他什么道理,遵循什么道义。

“练武使人平等!”,他给了他最好的礼物。

韩府后院,精致的小屋内铺满了大红绸缎,非常的喜庆。

这是女子的闺房。

有红颜对镜梳妆,身后女子为其带上凤冠霞帔。

女子贴在红颜的耳畔,镜子中映照出两人的容颜。

“盈盈姐,你真美。”

两人容颜各有千秋,但今天韩盈盈才是主角。

大红嫁衣勾勒其纤纤细腰,白皙脸庞微微红晕,盛妆之下,韩盈盈一举一动尤为妩媚。

“谁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从横断匆忙来到广沂,一路上光准备贺礼了,情报这方面就稍稍疏忽了。

秋诺只知,韩盈盈要嫁的人是广沂本地人,且并非世家大族。

这其实最不应该。

情报,出身军旅世家的秋家二小姐最为看重,如果爆发战争,准确可靠的情报往往决定胜利的走势。

只是广沂是韩益的家,对这个看着她长大的老人,更多的是尊敬。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插手进来。

“你呀,你!”

韩盈盈眉眼荡开笑意,她的夫君出身并非富贵,但通晓诗书,明史今,人也不无趣,她倾心于他。

玉指点在秋诺的太阳穴,言语中带着欢喜与微微责备。

“我的终身大事已有着落,你就这么单着。”

十九岁,正是女孩子一生中最好的年华,相思啊,相思。

秋明这个狗日的做哥哥的绝对是不会懂妹妹心思的,等他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稍微装扮一下,秋诺真的很美。

走在街上,绝对会有人追。

不愁找不到帅哥。

秋诺的婚事,韩盈盈担心的是另一方面。

自己这个妹妹的身负绝脉,终身不得习武。

与自己不同,秋诺身居要职,横断当家的二小姐,负责大武朝的后勤调度。

一旦出事,裂功成镇守南疆的铁军将无粮可用,战斗力直接损失一半。

如果可以,秋诺未来的伴侣武功高强,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

最好是武道巅峰的存在。

风云榜上的人,刚好符合这个条件。

比如,陈剑辉,沈钧,君奕。

但他们大都是二十年前的人物,太老了。

昨天碰到的那个青年就不错,可惜人家心有所属了。

一时间,韩盈盈也没了抉择。

“古语,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也不知道姑爷能不能征服你这只脱缰的野马。”

秋诺笑嘻嘻的挠着韩盈盈的腰间软肋。

“好啊,妮子,几年不见胆子肥了,竟敢戏弄你姐姐!”

秋诺语出惊人,一番话极为露骨,说得韩盈盈耳根红到了脸颊,像红透的苹果。

“姑爷征服征服不了我不知道,现在我先征服你这个妮子!”

扑倒在床上,两女打闹,发出阵阵银铃笑声。

“咳咳”,不和时宜的声音从门旁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