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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田妈妈欠抽的闺蜜

来人姓邹,胡诌八扯瞎比比的邹,算是田妈妈的闺蜜吧,反正田卦从小到大,家里的大事小情,都能看见这个胖娘们在那指手画脚的乱掺和。

她叫邹静香,真是瞎了这么好的名字。

他父母比较激烈的争吵,十次有八次和这个胖娘们瞎掺和有关系。要问田卦长这么大最烦的人里,她能独占鳌头,比撒布拉基世界那个碎嘴子邪神都要靠前。

完全是看见她就觉得别人都很可爱那种。

“你再瞎比比我撕了你那张臭嘴,我儿子哪傻了?我儿子好好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儿子傻了?你老糊涂了我儿子都傻不了!”田妈妈温柔的回道。

嗯,不管怎么样,田妈妈在田卦心里都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

邹静香惯常的没脸没皮,胖脸上依旧乐呵呵的,也不回嘴,反而直勾勾的看向了菜园子里的田卦。

而田卦现在在干什么呢?他在傻笑以及和狗打架。

巧了不是,就在邹静香大嗓门响起来那时刻,软萌软萌的小外甥女往二狗子狗嘴里塞蜻蜓无果之后,睁着委屈巴巴的大眼睛,仰头看着田卦,气呼呼的说:“舅,它不呲。”

哎呀个老天爷呀,这还了得,这是这孩子第一次叫他舅,也是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这还了得,爱谁谁,这时候谁也没有小乖乖大!

就见田卦笑的眉眼都看不见了,一张本来还算帅气的脸都乐的抽抽到一块了,他很狗腿子的弯下腰,接过小外甥女手里那只已经被她怼到面目全非的蜻蜓。

他蹲下身,左手和右手的三指用力的掰着二狗子的狗嘴,右手拇指和食指,努力的把蜻蜓残躯向着二狗子嘴里投去。

二狗子是谁啊,号称撒布拉基第一战将,田卦坐下十二使徒之首,说出名号能让小儿止哭,能让众神俯首的存在,除了这几天被小丫头甩来摆去之外,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田卦都不行!至于为什么小丫头可以,他倒不是怕小丫头,而是不管怎么样田卦都是他主人,四舍五入小丫头也是他主人,好狗不能伤了主人不是。这是挽尊的说法。

真实情况是,他看田卦面对这小姑娘已经失了智,他怕自己一旦表现出攻击性,田卦会活撕了他!

至于对田卦吗,他惯来是没大没小不主不狗的,而且要单论身体素质,田卦是一向不如他的,这就好比法师和战士比力气,法师会被击击暴击碾压致死,田卦是那被暴击而死的法师。

田卦就见二狗子奸诈一笑,就听咔嗤一声,他的两只手就被二狗子的狗嘴死死的咬住,他还不敢用力挣脱,二狗子的牙齿锋利度,咬个把钢筋什么的那都和嗑瓜子一样。

这一幕不知道戳中了小丫头的哪根笑点,她瞬时就从委屈巴拉切换成狂笑不止。

看到这,二狗子咬的更来劲了,他算看出来了,只要能叫小丫头开心的事,田卦都会无条件无原则配合。

看着小丫头开心的笑脸,田卦更卖力的表演起来,把二狗子像一块破抹布一样,左擦擦,右划划,上甩甩,下拉拉,和抽筋了一样。脸上还得陪着笑,活脱脱的一个外甥女奴。

这一幕,恰好被邹静香看见,并拿眼角瞄向田妈妈,仿佛在说:这比隔壁村的傻柱子还那啥呢吧。

这给田妈妈气的,这儿子平时还挺正常的,说话时候感觉比失踪之前还聪明点,这怎么一有外人在,就这么掉链子,不给她长脸呢。

“儿子,你三嫂来了,你咋这么不懂事呢,还不来打个招呼。”田妈妈的声音穿破云霄,火药味十足。

二狗子在田妈妈话音刚落,就松开了嘴,顺着田卦甩他的力道,飞进了小丫头的怀里,并甩给了田卦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田卦在裤子上随便擦了擦二狗子的口水,就要走出菜园子去对付那个胖娘们,却不料一只小小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小丫头又切换成委屈巴巴的样子,小手指了指怀里的二狗子,说道:“没呲。”

小丫头是真的执着,也是真的聪明,一般的小孩这么一折腾,早就忘了给狗投食了。

田卦不管,他家孩子就是最好的,不接受反驳。

小丫头得偿所愿,二狗子咀嚼着嘴里的蜻蜓,狗眼流下幸福的泪水,而田卦深一脚浅一脚在泥霍霍的地上走向院子,走向那个胖娘们的战场。

他没注意的是,在他转身不久,二狗子的眼睛一亮,貌似蜻蜓的味道还不错,这直接导致了在他离开之前,他家方圆十公里以内的蜻蜓,近乎灭绝。

“三嫂,你可别听外边人瞎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前啥样现在还是啥样。”田卦觉得自己现在极有风度,这要是在撒布拉基,他早就送这胖娘们一次深空旅游,叫她看看星球是怎么圆的。

邹静香一副我看穿了你的模样:“间歇性的?那还有缓,赶紧叫你爸卖两头牛,去医院好好看看,你说这孩子这么点,后半辈子稀里糊涂的,你爹妈多糟心。”

啊这,这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脑洞大过天际啊这。

按田卦父亲这边的辈分来说,田卦的确比邹静香小了一辈儿,但是按照田妈妈那边算,她得管田妈妈叫声姨,农村就是这样,十里八乡沾亲带故,可是也确实是田爸爸一脉和她更近一些。

但是田卦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妈妈的闺蜜,所以执拗的和她平辈论交,她倒是也不在意这些,田卦怎么叫,她就怎么接着。

邹静香这人,倒是不坏,就是脑子缺根弦,嘴欠抽一些,但是真的到了田家需要帮忙的时候,她比那些直系血亲还要上心。

田卦姐姐上大学,赶上田卦爷爷生重病要钱做手术,田卦二叔在外地打工且妻管严一毛不拔,田卦三叔在外地当兵好些年没有音讯。

女儿的前途和父亲的命,田爸爸果断的选择了后者。田爸爸是个典型的女儿奴,而且平时也看不出来他有多孝顺,两家相隔不到三百米,他去的并不勤。

他就是那样的男人,平常不会表现,但不代表不放在心上。

田卦爷爷重病,他家债台高筑,实在无力供姐姐读书,这时候是邹静香拿出了她家的积蓄,姐姐将近三年的学费,甚至部分生活费,都是她给出的。

田卦记着,当爷爷的病治好之后,这笔钱田家和工作之后的姐姐又还了三年,邹静香死活没要利息,也不挟恩放肆什么的,平时和田妈妈怎么相处,那之后还是怎么相处,就是还那么欠抽就是了。

田卦失踪头两个月,田爸爸田妈妈放下家里的一切去找儿子,这个时候田卦的亲二叔回家务农,想用远低于市价的价格包下他家的地和牛。

这个时候又是邹静香,一句:“找着还好说,找不着你俩还死外边?放心去吧,钱帮不上你们了,都给我大儿子造了,地和牛给我吧,回来地耽误了、牛掉膘了我赔你!”

要不是田爸田妈出去找儿子半年,实在把自己造的没个人样,姐姐田瑾死活要把双胞胎的老大送给他们带,今年邹静香家里的地肯定会减产很多。

田爸田妈回到家的时候,去年秋收的粮食堆在菜园子里只多不少,今年的秧苗也早早的插到田里,长势良好,而邹静香自己家的却才插了一半。

“你要有钱就把去年雇机器雇人和今年的插秧钱给我,没有就等粮食卖了再说。”

她就是这样,缺心眼,少根筋,认准一门是一门,听风就是雨,嘴贼欠人很好,干了很多好事,但是让人怎么也感恩不起来。

人是真的好,嘴是实在太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