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洛阳新章·暗涌
洛阳十二门外的焦土上，青州工匠正用火神族秘制的“避火膏”涂刷城墙。
这种混入磁铁矿粉的灰浆，是张代命孔融与祝融族巫女共同研发的防火涂层——既能阻绝火油侵袭，又在日光下泛着隐隐蓝光，被百姓称为“天河石壁”。太史慈率弩手巡视城郭时，发现西凉军埋设的数百罐火油竟完好无损。
“董仲颖至死都没等到点燃洛阳的时机。”贾诩轻抚瓮城下的引火机关，机关齿轮已被青州工兵替换成木楔，“他以为焚城能断诸侯念想，却不知真正的龙脉在人心里。”
南市酒肆中，原董卓部将牛辅正与袁氏密使接头：“传话本初公，张代不烧洛阳，便由我等替他烧……”
南宫德阳殿内，张代撕碎了第三份《劝进表》。
以杨彪为首的旧臣伏地泣告：“明公既诛国贼，当承高祖遗志，早正大位！”
“诸位要我学的不是刘邦，而是王莽吧？”张代冷笑。他故意踢翻传国玉玺碎片铸成的镇纸，玉屑溅在太尉崔烈的紫袍上，“明日颁布《屯田令》：无主荒地收归州府，流民垦殖者免赋三年。”
深夜，杨府密室烛火通明。弘农杨氏、汝南袁氏、颍川荀氏的族徽帛书堆满案几，崔烈咬破指尖在密约上按印：“青州田制若成，世家根基必毁！当联曹孟德共诛此獠……”
赵云的白马踏过伊阙关时，洛阳残存的北军旧部纷纷垂泣。
这些曾被董卓当作人盾的士卒，此刻却见白马营在废墟上搭起粥棚。流民捧着热粥窃语：“赵将军分的是张代私库的粮，说是赎当年破公孙瓒的杀孽……”
“将军何必自污？”副将递上擦拭龙胆枪的软布。
赵云望向南宫方向，那里正升起改建学宫的木架：“张代毁玺拒位是真，但《屯田令》若成，不出三年，天下寒门皆入其彀中——我要亲眼看他是否初心如一。”
邙山脚下，典韦率重甲兵截获袁绍潜越黄河的粮队。车中除粟米外，竟藏着头戴黑天符冠的鲜卑巫师——他们携带着张宝遗留的“瘟蛊胞衣”。
地牢最深处的寒铁囚室，吕布脚踝锁着祝融族锻造的陨星链。
“将军还记得司徒府的牡丹吗？”轻纱拂过镣铐，貂蝉的匕首抵住他咽喉，“王允虽死，但黑天教允诺，只要您愿入并州唤醒……”
链刃突然暴起！吕布拧断貂蝉手腕，却在看清她怀中掉落的金锁时僵住——那是他与严氏之女的贴身信物。
“黑天教连稚子都不放过？！”画戟破风之声被磁能屏障吸收，贾诩的叹息从暗门传来：“温侯现在信了？青州地牢才是天下最安全处。”
袁绍的檄文传至洛阳时，张代正在北邙山巅试犁。
他扶着的曲辕犁装有红警轴承，翻出的土垄笔直如尺。山下驿卒高喊的“渤海袁绍会盟讨逆”被风声淹没，唯见田垄间老农捧着新麦泣不成声。
“主公，战吗？”太史慈的弓弦已绷紧。
张代将麦穗掷入熔炉，火焰中浮出青州犁的钢刃：“战，但不是打袁绍——明日发布《风闻令》：凡检举世家藏匿田亩者，赏所隐之田三成。”
炉火映红夜空，百里外的黄河渡口，曹操将檄文投入火堆：“好个阳谋……张代烧的是比洛阳更烈的火。”
穰山南麓的梯田上，青州农官正指挥流民插秧。
这些稻种是张代命孔融从交州引进的“占城稻”，经火神族巫术与红警温室改良，耐旱抗虫、生长期短。老农捧着沉甸甸的稻穗老泪纵横：“老汉活了六十载，从未见过这般饱满的谷粒！”
“主公，袁绍的尸鹰又来了！”瞭望塔上的哨兵敲响铜锣。
太史慈率弩手登上田埂，却见空中盘旋的腐尸鹰群突然坠地——它们的瘟蛊被稻香中的磁能粒子中和，羽毛燃起幽蓝火焰。
洛阳南宫辟雍殿内，张代将第一把新稻献上神农祭坛。
祭坛下跪着从各州赶来的饥民代表，他们身后是堆积如山的粮袋。孔融宣读《劝农令》：“凡垦荒者，官贷稻种、耕牛；凡亩产过三石者，免赋一年……”
杨彪等旧臣面色铁青。他们本想借饥荒逼张代开仓放粮，耗尽青州储备，却不料新稻亩产竟达五石！更令他们心惊的是，祭坛两侧矗立的青铜巨像——那是用董卓熔铸的铜钱重铸的“神农像”，像内暗藏红警声波装置，能将《劝农令》传至百里之外。
城袁府密室，袁绍将密信投入火盆。
“张代小儿，真当自己是神农再世？”他展开羊皮地图，指尖划过穰山梯田，“命审配在稻种中混入‘枯心草’，我要让青州粮仓颗粒无收！”
沮授急谏：“主公不可！穰山乃天下粮种之源，若毁之，河北亦难幸免……”
“住口！”袁绍摔碎玉杯，“我宁可饿死百万流民，也要断张代根基！”
穰山梯田突现枯黄，农官急报：“稻心发黑，似中奇毒！”
张代亲赴田间，发现枯死的稻秆上附着黑色菌丝。他命人挖开田埂，竟掘出浸泡过毒液的竹筒——正是袁绍死士埋设的“枯心草”扩散器！
“主公，此毒无解……”孔融捧着枯稻泣不成声。
“未必。”张代取出火神族圣物“炎帝鼎”，将枯稻投入鼎中。鼎内腾起七彩火焰，稻种在高温中裂解重组，竟生出抗毒基因！
当夜，穰山突降甘霖。雨水中混着磁能粒子，将枯心草毒素转化为肥料。翌日清晨，梯田重现青翠，稻穗比先前更加饱满。
袁绍得知穰山稻复生，呕血三升。
他强撑病体登上铜雀台，却见台下百姓捧着新稻高呼：“张代神农，禾下乘凉！”更令他惊骇的是，台基裂缝中竟长出稻苗——那是青州细作埋下的“火神稻”，根系能穿透铜铁！
“天亡我也……”袁绍瘫倒在龙椅上，手中玉杯坠地碎裂。
杯底刻着一行小字：“禾下乘凉梦，天下粮仓心——致敬袁公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