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丐帮乔帮主
虚照一大早跑过来，看见齐沐苏醒，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拉着齐沐的手左看右看，生怕留下什么隐患，还想带着他去找玄字辈高僧诊治。
“师父，我已经恢复了。”
齐沐相信，如果连见真都治不好，就没必要麻烦其他人了。
“真的？”
再三确认后，虚照安心离开，齐沐有点饿了，见真端来一碗药汤。
“补气养元，趁热喝了。”
“多谢。”
齐沐喝下，一股暖意滋润全身，不久便被丹田内的煞气吸收。
“还是没有效果。”见真放开他的脉门，神色凝重，
“你体内的煞气，遇到北冥真气后发生异变，任何真气都会被它融合、吸收，你暂且不要修炼了。”
“是。”
齐沐点头，按照见真的说法，正统玄门功法是炼化煞气，化为真元，淬炼体魄，
但他现在这个样子，永远也练不出真元，只会壮大体内的煞气，但煞气入体，反噬极大，
他只好暂停修炼洗髓经，每日里扫地看书，见真也尝试各种方法，始终不见效果。
……
这半个月时间，愁的见真都快长出头发了，
自家传承上记载的方法，几乎试过一遍，齐沐体内的那一团煞气，依然健在，并融和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北冥真气。
“除了福地内特有的药物，这碗益气养元汤算是成分较全，如果还不能压制煞气，只能另想其他方法。”
“多谢。”
齐沐真心道谢，自从他开始修炼以来，少林寺的伙食就有点跟不上，每到晚上肚子就咕咕叫，
还好有这一碗药汤，驱散不了饿意，起码能保证营养，身体倍棒，丹田内的煞气看上去越来越滋润。
“你也不必灰心，天下奇珍异宝很多，或许有化解你体内煞气的方法。”
“嗯。”
趁着这段时间，齐沐看了很多经书，从少林72绝技，到简单的少林长拳，他也不嫌弃，只要看到就仔细参悟，
虽不能练，先记在心里。
……
又过去仨月，齐沐依然是临近三更，返回住处，走到半路突然听见钟声响起。
短而急促，是示警，敲响大钟，是号令全寺，上次无崖子夜闯藏经阁，都没有这待遇，
按照寺里戒律，齐沐原地止步，站在山坡上观望，前院依稀可见无数火把点亮夜空，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搜寻到这里。
眼看着火把越来越亮，喧闹声逐渐传了过来，齐沐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因为他僧衣颜色不显，再加上人在原地不动，对方一时间竟没有察觉。
暗淡月色下，一个高大身影疾驰而来，手中似乎还提着一个人，却没有影响奔跑速度，
看到来人的身法，齐沐立刻紧张起来，微微侧身，打算往松树后躲避。
极细微的声音，令对方警觉，脚下突然加速，同时一掌袭来，
三四丈的距离，转瞬即至。
齐沐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下意识结出手印，便是无相劫指，北冥真气携带煞气，悄无声息，眼看即将击中对方。
来人高大魁梧、气度不凡，出手时留了几分力道，却没想到刚一照面就遇到少林72绝技，
他立刻变招，单掌横立，真气尚未全部提起，便已中招，一股巨力消解掉掌力，又击中胸口。
整个身子如断线风筝般摔出去四五丈，方才化解掉大部分力道，依然感觉胸口发闷，差点吐血，
还有一股阴冷气息侵入心肺，半个身子瞬间麻痹，他连忙运功，片刻后化解，接着便听见对面扑通一声，仰面跌倒。
齐沐这一指竭尽全力，虽不熟练，也使出了将近七成的北冥神功，以及部分煞气，
全身经脉立刻冰封，身体跟冰棍一样，直挺挺摔倒。
眼睁睁看着对方来到面前，见地上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很是诧异，
他正要俯身查看齐沐伤势，耳听到后面追兵呐喊声临近，只好快步离开。
齐沐已经听见不远处杂乱的脚步声，眼皮也越来越沉重，视线中出现见真的面庞，
见真提着他，一路急行，很快到了藏经阁，又躺在见真床上，齐沐缓缓闭上眼睛。
事到如今，顾不上煞气吞噬，见真用玄门真元护住齐沐心脉，剩下只能听天由命了。
隔一段时间，续一点真元，其余时间见真撅着嘴，单手托腮，歪头看向齐沐，
这比上次还严重，一个天赋异禀的苗子，不会就这样早夭吧？
又想起刚才跟齐沐对掌的身影，十余年不见，功力深厚，降龙二十八掌强的吓人，
听说他还在江湖上混出极大的名声，“北乔峰南慕容”力压无数英豪。
还是人家省心，结个善缘、自求多福，不像眼前这位，小心呵护，还随时夭折的样子，
真是越想越愁！
好在，天亮前，齐沐又逃过一劫，同时少林寺解除危机，虚照跑过来，看见徒弟正弯腰扶床，
“明月，又怎么了？”
“师父，弟子昨晚遇见那贼人，被惊吓到，已经没事。”
“……”
虚照没有说话，齐沐也有点无奈，因为这个理由自己都很难接受，好在师父也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
“没事就好，好好休息。”
说着话，虚照又向见真行礼，“麻烦见真师父照顾他。”
“阿弥陀佛。”
见真还礼，整个少林寺的受戒弟子中，这师徒俩是最尊重杂役的僧人了。
“我要修炼。”
等虚照离开后，齐沐坐在床头，看向见真，“我要继续修炼。”
“你知道煞气淬体的后果吗？”
“……不知道。”
“这个世界煞气少见，只存在于灵秀之地，偶尔有武者吸取煞气修炼，提升很大，亦有很大隐患，
如昨晚那人一般，气血强盛，自然可化解煞气，或者有福地传承的独门功法，炼化煞气，方可更上层楼。”
“这种功法……有很多？”
齐沐知道，见真传给他的洗髓经，便是这种功法，据传为达摩祖师所著，连少林寺都已失传，见真却轻易的传给自己。
“化解煞气的功法不多，却也不少。
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大多破败，偶尔有传承流出来，这洗髓经虽然珍贵，倒也不是孤品。”
“还是要谢谢你，
我若是不能化解煞气，强行修炼，会怎样？”
“这个世界中，武者强如昨晚那人，便是一流高手，
福地洞天隔绝天地，自有独家传承，以玄门真元淬体，是为筑基，最理想的状态是纯阳之体，此外还有一种极端，便是纯阴之体，
你若是以煞气淬体，最好的结果，是变成纯阴之体。”
“那又如何？”
“纯阴之体，人间不留，只存在于幽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