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灵”之变
待到正觉走后，步成三人开始讨论起来。
“第一种情况基本可以排除，整个佛门跟道门作对的可能性太小了…”
步成说道，但是真正让他确信这一点的理由他并没有说出来。
他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四御所说的千年之灾，这种巨大的灾难之下，佛道必然是会拧成一股力的，佛门大局上非但不会打乱道门培养步成的节奏，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佛门还需要配合道门。
但是如果是后者，那么在各个佛殿都有职务的佛门大修行者是谁呢？
“在每个佛殿都有职权，说明这位不应该是佛陀或者菩萨。”
这是，汪北明说话了，
“寺院之中，佛陀菩萨之类同信徒，其实并不直接对接，除非那里是某位的道场，一般情况下会有许多类似于信使的罗汉层次的存在。就是使者。这种使者大部分没有专门的尊名，当然也有少数有，比如民间最熟知的净坛使者！”
步成和廖蕊闻言，不禁想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猪八戒嘛！
然而步成不仅仅想到了这些，
“猪八戒前身是天蓬元帅，传说当中天蓬不是师傅麾下的北极四圣之首嘛？”
随即他便想到，会不会是以为当年天蓬犯天条，紫薇上帝没有替他出头，从而让他变成了一头猪，还去了佛门当一个小官，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毕竟那些人当天展露出来的手段如果仅仅是对付一个脱胎境的灵的话，实在是不要太轻松。很明显他们的目的就是毁掉“灵”，不让步成得到。
其实步成猜测的很接近了！只不过变成一头猪的是天蓬的一个分身！
“这个猜测有待验证，不过不是没有其他的可能…”
步成并没有将猜测告诉汪北明和廖蕊，因为他虽然两个任务都是和他们一起做的，但是本身他并不希望二人卷入这种层次的事情，毕竟步成严格来讲是一个金仙，但是他们俩是货真价实的练气境，卷入这种斗争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稍过了一会儿，正觉便又来到了禅房，这次是来带他们去参加仪式的。
正觉小和尚将三人带到大雄宝殿之外，外面已经摆好了几张案几，旁边有一些桌椅，看上去案几应该是祭祀用的，桌椅是宴宾客用的。
他们的位次被特地安排在了一起，是在左手边靠后，这个位次并没有按什么地位高低，只是把辈分相近的人安排在一起，方便他们交流。
陆陆续续的，座位上的人都来了，在场的除掉西隐寺的僧侣，大约又四五十人，有佛门也有道门，佛门前来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老一辈的僧人，道门大多都安排了自家山门年轻一辈的首席前来，作为代表。就像这一次，汪北明就算是代替了茅山来参与这个敕封仪式。
不过事实上座位之间靠的并不近，在仪式进行时应该是没有聊天的机会的。
不一会儿，预先定好的时辰便到了，只见四个小沙弥从佛殿右门抬出一口佛缸，想来这佛缸里面就是步成他们上次的任务目标吧。
这佛缸被抬到案几前，小沙弥走了三个，其中一人走到案几边，点起清香三支，随后只见佛缸当中，缓缓升起一颗蛇头，是那条白蛇！这蛇约有手臂粗细，两米余长。
同时，灵明住持走上前去，先行叩拜，而后站立在一旁。
白蛇爬出来之后，趴在案几之前，直起上半身，因为它还无法化为人形，所以没有办法做出十分标准的礼佛动作。
但是它还是缓缓的将上半身俯下，直到触地，然后再缓缓抬起。
在一边，西隐寺的僧人还有其他佛门来宾开始缓缓的念诵着经文，而灵明住持则是念诵到，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与义之所生，一切汝今皆忏悔。”
接着，白蛇又拜了第二拜，灵明住持念诵到，
“同消三障诸烦恼，同得智能真明了。普愿罪障悉消除，世世常行菩萨道。”
最后是第三拜，
“我此普贤殊胜行，无边胜福皆回向。普愿沉溺诸众生，速往无量光佛刹。”
之后灵明住持走上前去，抚摸了一下蛇首，松手之后白蛇就自行回到了佛缸之中。四个小沙弥又回到案几前，抬起佛缸，从左门抬入大殿。
之后在场的佛门中人一直在念经，道门各个弟子都不知该干什么，只默默的等待着，怪不得长辈们不愿意来，人家佛门的人念起了经文，难不成道门也念一念道经吗？
在半个时辰之后，佛门中人终于停下了念诵。
这个仪式就这么结束了，实际上这个仪式还有几个部分，不过这些部分都是在佛殿之内完成的，不需要观礼，而到场的人在见过即将敕封的护法白蛇之后，就算任务完成了，众人便打算起身离开，就在这时，一个小沙弥忽然焦急的跑了出来，向着众人说道，
“诸位施主，你们有没有略懂医术的，正觉刚刚在佛殿里不知怎么的就晕倒了。”
一听正觉出事，步成三人也不再离去，而是进入了佛殿，佛殿当中，那口装白蛇的佛缸正放在桌案之前，正觉则躺在桌案旁的地上，但是他看上去面色红润，不像是突然发了某种病症晕倒的。
灵明住持还有刚刚与步成三人一同入殿的几位略懂医术的人一同蹲在正觉身边，这几位基本上都是佛门的来宾，倒不是道门中人不愿意出手救治，无奈医术这门行当，真不是一般年轻人玩的转的，这次道门来的人当中属实没有精通医术的。
“脉象平稳，不像是生病。”
其中一位在替正觉把完脉之后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病，那么正觉怎么会晕倒？在场众人都觉得应该只是某种十分少见的病症，这位大师没有诊断出来，但是这时，廖蕊说话了。
“他的‘灵’好像出了一点问题。”
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了廖蕊身上。
灵这种层面的东西，这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了解？而步成则被廖蕊一语点醒。
在场众人其实都没有往修行界的方向去考虑正觉的情况，甚至连灵知视角都没有展开，但是廖蕊作为蛊术的传人，在她的本能当中，就习惯了用非凡的眼光去看待各种病症。
旁边练气境往上的人，包括步成也展开了灵知视角，阅历稍低一些的人眼中看来，似乎正觉还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几位大师眼中，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正觉的灵光变得浑浊了，就像是参杂了什么东西一样。
涉及到灵层面，在座的人都暗中叹了一口气。但是廖蕊和汪北明却是望向了步成。
讲道理，步成确实有帮助正觉清除“灵”的污染的能力，但是步成也获得了“灵”没几天，根本就没有使用经验呀！
因此，步成也是面色犯难的看向廖蕊汪北明。
但是这时，廖蕊低声对步成说道，
“我可以帮上忙，你只需要提供‘灵’层次的力量，我帮你做清除的步骤。”
听廖蕊所说，她似乎可以暂时借用步成“灵”层次的力量来做一些事情，这难道是苗疆的秘术？
其实步成还真没有猜错，这就是苗疆传说当中的灵蛊。
灵蛊说难也不难，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可以调用一种“灵”层次的力量。
但是现在的修行界，“灵”层次的存在屈指可数，苗疆灵蛊也早就成了理论知识，所以廖蕊也是首次尝试。结果如何她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