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知根知底（1）
“我现在还和她的父母联系，我欠他们的，会永远记住。”
热闹的夜市也有熄灭的时候，夜渐渐入深，凑趣取乐的酒客们都已散去，夜市伙计忙着收拾酒客们留下的垃圾，路边微弱的灯光下匆匆走着零星几个往家赶的人。
黄平说：“涛哥，今晚的酒诉尽了你胸中的情愫，我为之感动。我黄平是一介莽夫，说不出几句好听的话劝你。可我黄平想把心窝子里的话掏出来讲，你，涛哥，够意思。”说着，黄平竖起了大拇指。
“今晚这酒真的让我尽兴了，好久没这么畅快过啦。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兄弟，谢谢……”郭涛的话没说完，就被黄平打断。
“涛哥，不要说谢谢，应该的。”黄平的眼神布满真诚。
两人离开夜市，搀扶着往体校走去，他们的身后飘着酒香。风渐起，路边的落叶随风起舞。
明天就要比赛，赵公良心里总也踏实不下来。郭涛明摆着找自己的刺儿挑，而且挑刺儿的时候还一副淡淡地表情，真捉摸不透，越想越糊涂。昨天下午训练时，黄平和郭涛在场边窃窃私语，赵公良看在眼里，却在心里犯嘀咕。黄平和郭涛的眼神与表情都不正常，莫非有什么变故两人不愿意和大家说。翻来覆去地想，终归只是想想而已，得不到黄平与郭涛的证实，想到累了也就不想了，干脆去听大家的俏皮话。
赵猛说：“人和禽兽斗争的结果有三种：赢了，比禽兽还禽兽；平了，和禽兽没两样；输了，连禽兽都不如。所以，人和禽兽最好的相处方式是，划清界限。”
钟林听完，皱着眉头捏着鼻尖，一言不发。
陆鸣竖起大拇指，上下摆动，看着像是很赞同的样子，却也不愿意从嘴里迸出一个字。
赵猛见大家都不吱声，继续说：“这笑话又冷又有道理，我看到后，左思右想，不知道是谁这么有才，总结的无懈可击。”
郝元强说：“并不是无懈可击，如果把‘人’换成‘男人’，这个笑话的幽默性与哲理性才是无懈可击。”
钟林表示惊讶，面部造型由皱着眉头捏着鼻尖一言不发变为瞪大双眼脖子收缩。
赵猛对郝元强的纠正不太赞同，说：“元强，你的眼光具有狭隘性，你需要更清楚的看清现实生活。”
郝元强不解，但不去争辩。
赵猛见郝元强不急于争辩，断定他在用无声的语言辩驳自己的观点，便马上说：“你还别不信，说你的眼光具有狭隘性，不是空穴来风，我再给你讲一个笑话。”
黄平与郭涛还没有过来，大家等的不耐烦了，见赵猛又要讲笑话，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
赵猛说：“有一人到科长家喝酒，酒过三旬，见科长的小姨子生得漂亮，遂说：‘科长，你若胆敢摸一下她的胸部，我就罚酒一杯。’小姨子狠狠回敬：‘姐夫，抓着别放，喝死他！’”
钟林终于忍不住笑了。
赵猛自以为自己的这个笑话会驳倒郝元强的“狭隘”，很是得意。
陆鸣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咦，元强，赵猛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道理哦，看那科长的小姨子，就是敢与禽兽斗争的女人，所以说，你的那个‘人’，还得由‘男人’变回去。”
郝元强不能在男人与女人之间找到回击的有力支撑点，便转移到另外一个支撑点，那就是关于“禽兽”的解释。
郝元强说：“我不和你争辩这些，倒是想问一问，你口口声声说‘禽兽’，什么是禽兽？”
赵猛说：“人其实与禽兽没有差别，大同小异。人和禽兽相比，无非就是一个拿着刀去宰，一个等着被宰。人杀猪杀鸡时为了讨个吉利，喜欢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像‘杀你为了一盘菜，莫怪莫怪’。其实他们在心里挥舞着刀叫嚣着‘叫你得瑟，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禽兽’。一边说，一边想，手起刀落。”
郝元强的嘴皮子没有赵猛利索，也不知道赵猛从哪里听到这些胡言乱语，在大家面前讲得不亦乐乎。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胡言乱语不靠谱，但都乐得开心，权当白开水里加了糖，自然不愿意去阻止，反而越听越有味。郝元强嘴上笨拙，心里像一块明镜似的，不再多说什么。
赵猛胡言乱语一阵，口干舌燥，肚里的东西差不多讲完了，便停下喘气。郝元强笑道：“你就是头牛，也该把肚子里的草料吐完了吧。”
赵猛早已精疲神竭，只能瞪眼，却反驳不出一句话。
这会儿黄平与郭涛还没有来，赵猛退下台来，大家又开始闲得发慌。不一会儿，陆鸣说：“公良，都知道你对NBA的故事懂得不少，不管野史还是正史，给我们讲点儿，好歹解个闷儿。”
赵公良听赵猛的闲话早就不耐烦，借着陆鸣的茬儿，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却又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说起，吱唔半天，陆鸣提醒说：“正好昨天NBA年度最佳教练出炉了，你就给我们讲讲NBA历史上最著名的教头吧。”
赵公良稍作思索，开始讲起来。
“最近几年没有篮球专家评比NBA历史上最著名的教头，不过在NBA成立50周年的时候，有人评比出了NBA10大著名教头，他们分别是菲尔杰克逊、帕特莱利、伦勒威尔肯斯、比尔菲奇、里德奥尔巴克、里德霍尔兹曼、约翰库达尔、杰克拉姆齐、查克戴利和唐纳德尼尔森。”
“菲尔杰克逊，不用多说，绰号‘禅师’，擅长把篮球与禅道结合起来，创造的‘三角进攻’所向披靡，与乔丹一起成就了公牛王朝。后来入主洛杉矶湖人队，打造‘OK’组合，又拿了一个三连冠，后又在2009年及2010年带领湖人夺得两届总冠军。菲尔杰克逊作为教练至今已经获得11次NBA总冠军。另外，作为球员他赢得1次总冠军，因此超越拉塞尔的11个总冠军，以12个总冠军成为NBA历史上总冠军戒指最多的人。毋庸置疑，他是NBA历史上最优秀的教头。”